還敢嫌棄她的寶貝女兒,不理他了!
“她都沒叫我爸爸。”
當歐晴想轉身背對他時,突聞他輕哼一聲。
可不!都這麼久了,那丫頭還從未叫過他一聲“爸”,總是陰陽怪氣的叫他嚴先生,或者四爺,讓他非常不滿意。
歐晴想了想,好像還真是沒有……
然後她想起自己還沒有明確地跟女兒說過她的身世,於是她說:“她又不知道——”
“你真的覺得她不知道?”
可她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涼颼颼地搶斷了。
歐晴,“……”
“就她那股狡猾勁兒,你以為她想知道的事情你能瞞得住她?”嚴謹堯瞥了眼天真的小兔子,嘲弄道。
歐晴啞口無言。
其實她也覺得,女兒的身世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雖然未挑明,但該知道的人應該都知道了。
“她可能是覺得跟你的血緣關係不能曝光……”
“私底下也沒聽到她叫過我一聲好嗎!”
再次被搶白,歐小晴徹底找不到話為女兒辯解了。
好吧,雖然她也覺得女兒這麼做不太對,但是……
“反正我覺得裳裳很乖!”她低頭,悶悶地咕噥道。
女兒是她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就算再不好再不乖,也是她的寶貝。
“好好好,她很乖她很乖。”見小兔子不開心了,嚴謹堯只能妥協,連連點頭附和,完了不死心地慫恿道:“但咱們可以生一個更乖的……”
“可是我覺得一兒一女更好誒。”她瞥他一眼,難得的有主見起來。
“兒子淘氣,女兒更貼心。”
“但已經有一個女兒了,我就想要一個兒子啊!而且媽媽好像也喜歡男孩子……”
“別管她!”嚴謹堯沒好氣地喝道。
煩死母親和女兒了,倆婆孫都是唯恐天下不亂,專門跟他作對,哼!
歐晴眨了眨眼,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看著有些孩子氣的男人。
“看什麼?”嚴謹堯不解,狐疑地問道。
歐晴撲哧一笑,“難怪媽媽嫌棄你。”
嚴謹堯,“……”
這是什麼話?
他到底做什麼了為什麼都嫌棄他?
“你都不順從她老人家,她當然不待見你了。”歐晴笑米米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聞言,嚴謹堯撇嘴不屑。
他若是對母親言聽計從,早就在她嫁給雲銘輝的時候就娶了別人了好麼!
那時候母親為了轉移他內心的傷痛,可沒少花心思給他介紹別的女孩,然而他一個都看不上眼。
明明恨她入骨,卻又該死的覺得誰都比不上她,那種感覺真的……
特別絕望!
都說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可他看到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就沒有食慾,還怎麼開始啊?
說到底他也是個死心眼的人,所以才會這麼多年都走不出來,即便她成了別人的妻,還是對她戀戀不忘……
“有指甲鉗嗎?”歐小晴突然問。
嚴謹堯從回憶裡回過神來,見到小兔子正在弄指甲,便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翻找指甲鉗。
歐小晴隨意轉眸,看向抽屜,突然雙眼一亮。
“咦?”她輕叫一聲。
他停下翻找,抬眸看她,“怎麼了?”
“這個……”歐晴蹙眉,伸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平安符,臉色微變。
見她臉色古怪,他的目光變得犀利,問:“你認識?”
“嗯嗯!”她用力點頭,然後一臉困惑地問:“怎麼在你這兒啊?”
這是當年她得知他病重,大著肚子去廟裡為他求的。
這個化難免災的平安符她一直夾在一本最喜歡的書裡,後來不知怎的就不見了……
可怎麼會在他這裡呢?
之所以過去這麼多年了她還認得這個平安符,是因為這個符非常特別,不是一般寺廟裡那種普通的符。
“跟你分手之後我生了一場重病,趙宇說這是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母親拴在我手腕上的。”嚴謹堯說。
歐晴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瞭然。
這樣說來,應該是雲銘輝偷偷把平安符拿給了洪芸菲。
“這是母親給我的,你為什麼會認識?”嚴謹堯微微擰眉,犀利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地射在歐小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