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讓所有人去主樓,說是要宣佈什麼事呢!”琇嫂說。
聞言,鬱凌恆和雲裳面面相覷。
宣佈什麼事……
太爺爺要宣佈什麼事?
雲裳用力抿著唇,嘴角垮了下來,楚楚可憐地望著鬱凌恆。
她害怕……
心裡清楚他們面前的路佈滿了荊棘,有太多阻礙橫檔,所以一有風吹草動,她都不由得內心惶惶……
雲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總覺得身邊的人都不懷好意,都是毒蛇猛獸,都想拆散他們!
總感覺,周圍全是敵人!
接收到鬱太太佈滿膽怯和憂傷的目光,鬱凌恆垂眸看她,想取笑她別這麼杞人憂天,可看到她那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又心疼都來不及,哪還忍心取笑。
他伸手牽住她的小手,用力捏了捏,給她一個“別怕有我”的眼神,安慰她。
不想讓他太擔心,她只得極盡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此時此刻,除了強顏歡笑,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到了主樓,大夥兒都在,包括有大半個月都不曾回鬱家的鬱蓁一家。
“太爺爺,我們回來了!”鬱凌恆牽著鬱太太的手,朝著沙發走去。
“嗯!”鬱嶸喜愛喝茶,閒來無事幾乎茶不離手,這會兒手指正輕捏著珍貴的紫砂茶杯,低著頭愜意茗茶,聽到姍姍來遲的小兩口的聲音,頭也不抬地淡淡嗯了一聲。
“喲,都在呢!”鬱凌恆挨個看了大夥兒一眼,語調雖輕鬆,眼底卻劃過一抹驚訝。
連向來喜靜的母親杜若藍都在,可見老祖宗要宣佈的事必然非同一般。
待鬱凌恆和雲裳坐下,鬱嶸才緩緩抬頭掃了眾人一眼。
“到齊了吧?”他問。
“都到齊了,老祖宗。”月嫂立刻回答。
“今天讓大家來,想跟大家說兩件事。”於是鬱嶸一邊說,一邊傾身放下茶杯,“一呢,是下月初我跟心嵐白金婚紀念日,我準備辦個酒會熱鬧熱鬧,雲裳你來籌備!”
雲裳像個老實巴交的小媳婦兒般緊挨著鬱凌恆,生怕一離開他就會被妖魔鬼怪抓走吃掉一般。
這會兒她正低著頭盯著自己和鬱先生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閒來無聊,便調皮地用食指輕輕摳著鬱先生的手心……
感覺到鬱先生的肌肉在一點一點緊繃起來,她頗有成就感,心裡偷樂。
哪知正玩兒得起勁兒,突然被老祖宗點了名,她下意識地抬頭,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眨巴著桃花眼一臉茫然地望著老祖宗,“……啊?”
所有人都盯著她。
各色各樣的目光,有嫌棄,有無語,有無奈,有怨懟,甚至有妒恨……
“哦,好啊!沒問題!”
短暫的怔愣之後,她回過神來,立馬鬆開鬱凌恆的手, 挺直背脊正襟危坐,對太爺爺用力點頭,一口應承下來。
鬱嶸轉頭看向眾人,繼續道:“二呢,我今天讓趙律師立了份遺囑!”
此言一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異。
“好好的立什麼遺囑?!”鬱蓁微微皺著眉,意味不明地咕噥了一聲。
“早就該立了!”鬱嶸拿起紫砂壺往杯子裡倒茶,不緊不慢地喊了一聲,“趙律師!”
在偏廳裡等候已久的趙律師立刻拎著公文包走出來。
“老祖宗!”
“你跟他們說說。”
“好的!”
趙律師開啟公文包,拿出遺產分配協議給大家過目,同時向大家一一解說著遺產分配的具體內容。
先是公司,鬱嶸表示從即日起,徹底退出董事會,不再擔任嶸嵐的董事會主-席之職,以後也不會再參與公司任何會議和抉擇。
如此一來,鬱凌恆順理成章成了嶸嵐最高領導人!
鬱蓁臉色瞬時難看無比。
鬱正則資質平庸,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算想爭也爭不過,看起來比鬱蓁淡定一些。
雲裳乖乖坐著,低著頭悄悄勾著鬱凌恆的手指玩兒,心想著太爺爺的遺囑跟她基本沒半毛錢關係,她無需關注。
聽到公司以後鬱先生一人獨霸,自然也是為他高興的。
她默默聽著,本以為沒自己什麼事兒,可哪知當趙律師說到太爺爺的個人財產分配時,她一不小心就成了眾矢之的……
鬱嶸的私人財產分配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