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推開一點。
“乖,別鬧……”他一邊哄著她,一邊迅速接起電話,“喂!”
最近知道太多事,雲裳嚴重缺乏安全感,這會兒窩在鬱先生的懷裡根本不想出來。
吻,讓她大腦迷糊,可以什麼都不用想,所以她喜歡。
還沉浸在剛才的激烈餘韻中,雖然就在他的懷裡,彼此距離很近,但她並未注意電話內容。
只是突然覺得氣壓變低,他的臉色變得極其凝重……
“怎麼了?”她的聲音微啞,心裡的不安瞬時飆到頂點,繃緊了全身的神經小心翼翼地瞅著他,問。
鬱凌恆的臉色很難看,看了她一眼,似是在斟酌要不要告訴她。
雲裳心裡悚然一驚,立馬從他的懷裡退出去,正色看著他,“說啊!什麼事?!”
“歐陽出事了!”
……
……
……
雲裳收到一份郵件。
內容是她和雲朵兒在停車場裡那場關於“身世”的談話……
一間隱秘性極強的包房裡。
雲裳姿態倨傲地坐在椅子裡,雙臂環胸翹著二郎腿,面無表情地冷冷看著對面的初潤山。
嗯,郵件就是初潤山發給她的!
當她收到來自初潤山發來的郵件時,第一反應就是冷笑,在心裡大罵有其爺必有其孫,這錄音一定是初愷宸給初潤山的。
兩爺孫都特麼不是好東西!!
初潤山要求面談。
知道該來就算想躲也躲不掉,輸人不輸陣,還不如迎頭上。
所以雲裳沒有猶豫,毅然赴約。
進這個包房之前,雲裳的包和和手機均初潤山的勤務兵收走,不讓她帶任何東西進入,還像電影裡面毒販交易一般誇張地用感應器在她身上掃了兩遍,想必是怕她身上藏著竊聽器什麼的。
初潤山謹慎成這樣,很顯然這將是一場激烈的談判。
“初老爺子,有事兒就說吧,最近比較忙,比不得您退了休有大把的時間!”
幾分鐘後,雲裳率先開口,淡淡的語氣飽含`著濃濃的譏諷。
初潤山可不就閒麼,簡直就是閒得蛋疼!
沒事不會去打打麻將跳跳操啊!
興風作浪地搞這些破事兒也不怕禍害後代!
初潤山風風雨雨幾十年,怎會聽不出雲裳言辭間的不屑和譏誚,雙眼微微一眯,眼底劃過一絲冷芒。
“小丹為了救你,變成了終身殘疾,而你霸佔了她的男人這麼久,是不是該還給她了?”他緩緩開口,陰冷強勢的聲音壓迫性十足。
霸佔?
還?
雲裳不可抑止地發出一聲冷笑,“初丹救我,我感激涕零,她想要什麼物質補償我都願意,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但是初老爺子!
“我年紀小,若偶爾有一句話說得不對我想還情有可原,可您老曾官居要職德高望重,怎麼也會說出‘你霸佔她的男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呢?
“我與鬱凌恆名正言順!白紙黑字填過結婚協議書,持有法律認可的結婚證,我的丈夫怎麼就成了你孫女的男人?
“霸佔?何為霸佔?我的男人我不該霸佔嗎?”
她言辭犀利,字字句句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說得初潤山一張老臉在短時間內變了好幾種顏色。
初潤山皺著眉,冷冷看著倨傲不羈的雲裳,怒極反笑,陰冷吐字:“你有雙尖牙利齒又如何?能改變你不是雲銘輝女兒的事實?還是能憑你這張嘴救出你舅舅歐陽?!”
“……”雲裳臉色一變。
舅舅?
原來初潤山早就知道她和歐家的關係!
“你以為你霸著鬱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不讓就行了嗎?只要我把這份錄音拿給鬱嶸聽,你的身世一曝光,自然就沒資格做鬱家的當家主母了,滾出鬱家是必然的!”初潤山看著雲裳冷笑,不急不緩地淡淡說道。
“歐陽的事是你做的!”雲裳放下翹`起的腿,挺直背脊怒瞪著初潤山。
不是疑問句。
從初潤山主動開口提及歐陽,雲裳心裡就肯定了。
“自己離開,還可以保留一點顏面,若是被掃地出門,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初潤山並不正面回答雲裳,自顧自地說著要她離開的話。
雲裳怒不可遏,攥緊雙手咬著牙根才勉強忍住心中的憤怒,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