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凌恆臉如玄鐵,怒不可遏:“雲裳,你在胡說什麼呢?!”
什麼小三兒?他哪有什麼小三兒?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栽贓他,讓他顏面何存?
“我胡說?你確定我在胡說?”雲裳冷笑。
鬱凌恆狠狠擰眉瞪著突然又變得冷漠的小女人,愛恨不能。
昨晚還好好的,這睡一覺起來她怎麼又變成這副模樣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毀他清白,他怎能不怒?
聽她的語氣,似是知道了他先借了錢給初丹,他想解釋,可她現在這樣生氣估計也是不會聽他解釋的。
而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他也是不可能放低姿態去討好她。
都說人要臉樹要皮!
尤其他是個男人,他有他的驕傲和尊嚴,就算他再喜歡她,也容不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騎到他頭上胡作非為。
“散會!!”鬱凌恆倏地沉喝一聲。
大boss一聲令下,所有人立馬鳥獸散了,爭先恐後生怕走晚了一步災難就會降臨在在自己頭上。
初愷宸走到最後面,出去時順勢幫他們把門關上。
門完全關上的那瞬,初愷宸從門縫裡最後看了眼劍拔弩張的夫妻倆,本應該高興的,他卻覺得心情格外沉重。
他們這樣爭吵,會讓彼此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可看到雲裳眼底的難過,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短短几秒時間,會議室裡就只剩下鬱凌恆和雲裳互瞪著彼此,僵持不下。
在那麼多人面前顏面盡失,鬱凌恆的心情差到極點,氣得冷冷喝道:“雲裳,你有完沒完?我都已經同意借錢給你閨蜜了,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呵呵呵……”雲裳不可抑止地笑起來,眼底卻一片冰冷。
她的笑,夾雜著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和悲涼……
“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你覺得我會幫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我為了籌這筆錢已經停了兩個專案,你還想我怎樣?”鬱凌恆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嗓門也就不由自主地拔高了許多。
“我想你怎麼樣?呵!你的意思是我的好姐妹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是吧?你的意思是我為難你了是吧?你的意思是我不知好歹是吧?”她的聲音越發冰冷,一字一句,咄咄逼人:“鬱凌恆,你捫心自問,你真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嗎?”
“我怎麼沒有了?!!”鬱凌恆一聽這話,徹底怒了。
他怎麼沒把她當妻子了?她怎麼有臉說出如此沒心沒肺的話來?他若不喜歡她,會為了討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自己的姿態嗎?
“我跟你借錢,你推三阻四,初丹跟你借錢,你可有一絲猶豫?”她看著他冷冷地笑。
鬱凌恆一怔,“……”
她果然是知道了!
“誰跟你說的?”他狠狠擰眉。
是誰在鬱太太面前嚼舌根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鬱凌恆狠狠咬了咬牙,默默嘆了口氣,頗感無奈地解釋,“對!我是借錢給她了,可那都是因為初老爺子開了口我不好拒絕,再說了,我不是也答應幫你閨蜜——”
“不用了!”雲裳的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冷颼颼地吐出三個字。
“……什麼?”鬱凌恆愣了一下。
“鬱總您還是把錢留著給初小姐吧,我不需要了!”
“……”看她突然變得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的心裡莫名一慌,忙說:“我已經讓愷宸準備好了,你隨時——”
“我說不用了!鬱總您的錢,我雲裳借不起!”她聲聲嘲諷。
她言辭間的譏諷意味那麼明顯,莫名其妙的態度讓他二丈摸不著頭腦,終於受不了她的陰陽怪氣,他惱羞成怒了,“雲裳!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雲裳看著他冷笑,笑完之後,她說:“鬱凌恆,儘快安排人/工/授/精吧!”
聞言,鬱凌恆狠狠一震。
人.工.授.精?
好好的為什麼又要人.工.授.精了?
不是說了要好好過的嗎?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喜歡他的嗎?
“你什麼意思?”他的臉色瞬時陰沉下來。
“字面上的意思!!”
“雲裳,你到底想幹什麼?”他怒了,近乎氣急敗壞地狠狠切齒。
“人.工.授.精!離婚!!”雲裳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