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說：“錦年當初也跟你今日這般高興，也念了句詩，但見山長……”

&esp;&esp;“雲山亂，曉山青。”

&esp;&esp;陸乘風睜眼，眼裡有悵惘也有笑意：“他自小就不愛念書，調皮搗蛋的，母親管不了他，我只能抽空給他寫書信，囑他好好唸書，騙他說就算入軍營也不能目不識丁。”

&esp;&esp;謝九霄怕她難過，不由握住她的手，陸乘風笑道：“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做什麼？簡直有辱斯文。”

&esp;&esp;謝九霄噗嗤一笑，道：“光天化日又如何？這手我想何時牽就何時牽，我看誰敢嚼舌頭。”

&esp;&esp;“舌頭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說你又能如何？”

&esp;&esp;“多管閒事，我拔了他的舌頭。”

&esp;&esp;陸乘風撓著他的掌心：“二公子好大脾氣，旁人說兩句就要拔人舌頭。”

&esp;&esp;謝九霄拿手掌長的樹枝砸她，陸乘風作勢道：“好啊你敢砸我——”

&esp;&esp;說著將人一拽，謝九霄怕壓著人，一隻手撐在她一側，與她臉對著臉，陸乘風低聲道：“敢砸我你真是膽大包天了。”

&esp;&esp;謝九霄嘁了一聲，說：“就砸你了，怎麼的？有本事你把我丟出去。”

&esp;&esp;陸乘風眯起眼：“你當我不敢？”

&esp;&esp;謝九霄可不怕她這套：“你丟啊，丟了出去，你就是謀殺親夫。”

&esp;&esp;陸乘風忍不住笑，說：“真不害臊。”

&esp;&esp;謝九霄盯著她：“哦？我不害臊？是我嗎？”

&esp;&esp;陸乘風答得坦蕩：“自然是你。”

&esp;&esp;“你敢不敢把你的手拿開？”

&esp;&esp;陸乘風從善如流：“不行。”

&esp;&esp;她的手按在謝九霄左側腰腹，不輕不重，像是把玩著一個物件一樣漫不經心，又隱約帶著某種樂趣，謝九霄任她弄了一會，見她舉動越來越放肆，青天白日的就想夠著手去阻止：“你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