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謝九霄控制不住低聲喘息，在脫力中抬起頭來，神情茫然看著陸乘風。

&esp;&esp;陸乘風眯了眯眼，試探道：“……不疼了？”

&esp;&esp;謝九霄點點頭。

&esp;&esp;陸乘風看他神色不似作假，但也無法解釋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沉思須臾，說：“我去讓巫大夫來看看。”

&esp;&esp;她鬆了手，就要朝外走時，十三跌跌撞撞神情焦急趕來。

&esp;&esp;謝九霄心下頓沉，他起身兩步上前，十三紅著一雙眼，看著十分難過：“……少爺，閣老回來了，你快去……快去！閣老他不行了……”

&esp;&esp;這一番話對謝九霄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陸乘風一時間也不相信，可十三已經快哭了，謝九霄趔趄幾步，拔足猛然朝外跑。

&esp;&esp;他一路上心亂如麻差點跌倒，被跟著的陸乘風一把扶住，她什麼也沒說，鬆開後他無知無覺繼續往前走著，很快到了院子，門口周麗華眼淚直掉，見到他後扯了一絲苦笑：“……祖父在裡面等你，快進去吧。”

&esp;&esp;謝九霄茫然踏入屋內，大哥繃直著身子跪在床榻旁，看起來無能又頹廢，他始終低著頭，就連謝九霄進來後也一動不動。

&esp;&esp;謝九霄跟著跪下，喊了一聲祖父，眼眶卻紅了。

&esp;&esp;謝益微微一笑，強忍著心口絞痛，緩緩說：“乖孫……你來啦……”

&esp;&esp;謝九霄自懂事後從未再哭過，此刻卻怎麼也忍不住，他死命咬著牙，聲音哽咽：“祖父……”

&esp;&esp;謝益臉色顯然已經撐不住，呈著一股灰敗色，他活了六十多年，什麼刀山火海都踏過，可面對謝九霄，這個他從小捧在掌上慣著的小傢伙，卻還是不捨，他說話明顯的遲緩起來：“……祖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自小貪玩，有時候就連你大哥都管不住你，我這一撒手，謝家的擔子全壓到他身上，就更沒人管教你了……我想著總是放不下心……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