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被褥裡還是溫熱的,陸乘風僵著身子躺在外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esp;&esp;謝九霄從裡面貼上來,熱乎乎的抱著人,低聲說:“書上都說……姑娘家第一回 ……下不得床,你倒好,半夜三更跑去撒氣,把我一個人丟在這,我醒來不見你,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
&esp;&esp;陸乘風躺得端端正正:“沒生氣。”
&esp;&esp;謝九霄小聲說道:“沒生氣?那你怎麼不看我?”
&esp;&esp;陸乘風便慢慢轉過頭去,與謝九霄四目相對,隨即落到他脖子上,鮮紅的鞭印像是烙鐵一樣——
&esp;&esp;謝九霄低著頭來親人,含糊著說:“想什麼呢?你又想什麼呢?”
&esp;&esp;陸乘風遲緩的和他親了下,像是忽然活了過來,手指撫上那傷痕:“一定很疼——”
&esp;&esp;陸乘風自個挨刀挨箭無所謂,卻見不得謝九霄身上一點點傷,這種情緒不受自己控制。
&esp;&esp;謝九霄說:“現在已經不疼了。”
&esp;&esp;“怪我——”陸乘風說。
&esp;&esp;謝九霄就怕她這麼想:“是我非要堅持安置流民,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跟你沒關係。”
&esp;&esp;陸乘風道:“我答應你大哥照看好你,可你到了肅北又是生病又是受傷——”
&esp;&esp;謝九霄將頭埋到她頸間:“唉唉不想說這個,我生病是事出有因,受傷……怪我一時大意……”
&esp;&esp;他唇瓣碰到陸乘風頸上的一道口子,是剛剛他咬出的牙印,此刻觸及有些後悔,溫熱的舌根舔了下,說:“印子——”
&esp;&esp;他這麼說著,手探進寬鬆的衣襟裡撫著她的腰側,企圖用另一種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還疼麼?”
&esp;&esp;陸乘風唇角若有似無勾了下,說:“你是不是屬狗的?”
&esp;&esp;謝九霄哼了一聲沒反駁,因為陸乘風說的是實話,她的肩頭、脖子身上都是他不知輕重咬的印子,沉淪在慾望裡時什麼也記不起,他又親了親,聲音低得像是在說悄悄話:“……第一次沒輕沒重,要不再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