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謝九霄笑了笑:“你又騙我,若是真的喜歡又怎會想走。”
&esp;&esp;陸乘風側目看著他:“再喜歡有何用,那不是我的。”
&esp;&esp;謝九霄心下莫名一緊,覺得她這話意有所指,可他自認掩飾得極好,她總不能看出自己心意來,頓了頓,故作輕鬆道:“你還想要我的園子,真敢想啊。”
&esp;&esp;陸乘風微微一笑,目光看向遠處,說:“比不比?”
&esp;&esp;“比!怎麼不比!”
&esp;&esp;陸乘風扯著韁繩來到他身側,說:“願賭服輸,輸了可不準哭鼻子。”
&esp;&esp;謝九霄一愣,陸乘風卻已不顧他,大喝一聲:“駕!”
&esp;&esp;下一刻那匹棕色駿馬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去。
&esp;&esp;謝九霄來不及多想,追了上去。
&esp;&esp;二人沿著大道一路疾馳,掠過的風、林、湖……陸乘風心底的那一片天地被喚醒,她的神色逐漸變得緩柔又肆意,甚至還回頭望了一眼:“你行不行?”
&esp;&esp;謝九霄哈哈大笑兩聲,說:“看不起誰?”
&esp;&esp;陸乘風道:“再不追上來,你輸定了!駕!”
&esp;&esp;一刻後,陸乘風在終點一處溪流停下,她翻身下馬,遠遠看向後面才追上來的人,挑了挑眉梢,蹲到溪邊捧簇水洗了把臉,她對著清澈的溪水,隱約能照看到臉上那道疤已經完全沒了痕跡,不得不說,顏潤堂的東西一分價錢一分貨,貴有貴的道理。
&esp;&esp;謝九霄在她跟前停下,翻身下馬打量著四周,道:“你贏了。”
&esp;&esp;陸乘風語氣輕快,說:“這裡的天地太小,沒有肅北的廣闊,連賽馬都不痛快。”
&esp;&esp;又何止是賽馬而已呢,燕京這座小小的城,困住的不只馬匹,還有她。
&esp;&esp;陸乘風席地坐在了樹下,閉眼吹著柔和的風,臉上水還未擦乾。
&esp;&esp;察覺到注視的目光,她睜開眼,與謝九霄的視線撞個正著,陸乘風不疑有他,什麼也沒說又閉了眼。
&esp;&esp;謝九霄收回視線,用水洗著手,目光望去,忽然笑道:“這兒怎麼還有魚……”
&esp;&esp;陸乘風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聲,她背靠著樹幹,雙手抱臂睜了隻眼,謝九霄脫了鞋襪,不知從哪弄來一根長棍,他將衣袖和褲袍往上撂,露出小腿與胳膊,從這看去,少年美好得像是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