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捷視線對上,他神情頗為疑惑:“……陸乘風?”
&esp;&esp;陸乘風微微一笑,說:“樊大人,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esp;&esp;樊捷目光在二人之間掃過,說:“靈秀和禾兒在哪?”
&esp;&esp;陸乘風擺手:“樊大人莫急,她們無事,我有些話想要同你說一說。”
&esp;&esp;樊捷想到人還在他們手上,按耐住性子,說:“你同我說道?是你同我,還是謝岑同我?”
&esp;&esp;樊捷目露寒光,怒視謝九霄:“謝岑!把人交出來,今夜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否則明日早朝,我必定參謝家一本!”
&esp;&esp;陸乘風剛剛早就囑咐過謝九霄,無論樊捷說什麼都讓他當聽不著,不需理會,謝九霄只看了一眼人,沒有說話。
&esp;&esp;陸乘風道:“樊大人莫要動怒,今夜請你來實在無奈,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樊大人也知道謝允謙是被陳壽構陷,你作為一名二品大員,對同朝為官的同僚施以援手,聊盡同僚之誼不為過吧。”
&esp;&esp;樊捷冷哼,道:“謝允謙貪汙與我何干?你速速將人放了!”
&esp;&esp;陸乘風屈腿往後靠,似笑非笑,說:“樊大人多年不見脾氣漸長啊,於情於理,你欠謝家一個提拔的恩情,旁人雖不知,我卻一清二楚,你的侍郎之位如何來的,恩?”
&esp;&esp;樊捷看著她,面無表情。
&esp;&esp;陸乘風靜靜回望。
&esp;&esp;夜風吹動燭火搖曳,明明有三個人,可一時無人說話,廳中顯得十分詭異起來。
&esp;&esp;樊捷沒想到他們會再見,七年前她只是一個豆蔻少女,那時他只是無名小官,而七年後她成了人人都可唾沫的罪臣之後。
&esp;&esp;她變了許多,可又似乎未變,那雙眼睛退去意氣風發,沉澱了七年歲月,卻越發令人難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