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
成人了,代表她日後行事就更方便,最起碼人家不會看她是個還沒綰髮的孩子就看輕她。
及笄禮既莊重又鄭重,每一個環節,都十分的嚴謹,說辭謝辭,而蘇柳,也做得特別好,小小年紀表現出大氣得體,讓宋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激賞。
一個六指農女,舉手投足能有這樣的大氣,落落大方,絲毫沒有鄉下野丫頭的粗魯和小家子氣,這實在是難得。
“你把她教養得很好。”禮成以後,宋夫人看著穿著一身湖藍色新衣裙的蘇柳,真誠地對陳氏道。
自己從小就呵著護著的第一個閨女,已經長長一個亭亭玉立的明豔少女,陳氏是激動的,眼圈紅紅的,聽宋夫人這麼說,忙的擦了一把眼淚,道:“夫人謬讚了,她就是個野丫頭,宋小姐才是真正教養好的大家閨秀。”
“瞧你,好就是好。日後,她是個有大福氣的人,你就等著享女兒福吧 。”宋夫人嗔怪一眼,語帶雙管地道:“快別哭了,今日是你女兒的好日子呢,我也有好事與你說,快擦擦淚。”
“是我失禮了,夫人還請酒席上坐著。”陳氏忙的笑道。
這時,蘇柳作一副少女的打扮,頭上的翡翠玉簪,晶瑩剔透,十分的搶眼,襯得她整個人比過往都要明豔幾分。
蘇柳的及笄禮,她並沒有請太多人觀禮,就是宋夫人母女,知縣夫人,同齡的姑娘,也就是她和蘇小曹明珠還有宋瑩再並知縣大人的千金幾個罷了。至於男客,宋斐他們自然是前來了的,還有曹奎也是,幾人由陳燁陪著另外開了一桌。
禮成後便是坐席,幾個差不多大的姑娘在蘇柳房中開了一桌,還上了蘇柳自己泡的果子酒,桌上說笑湊趣,好不熱鬧。
“姑娘,姑娘。”霜凝興匆匆地走來,附在蘇柳耳邊悄聲說了幾句,眾人很是疑惑,這是啥事?
蘇柳聽了眼睛大亮,道:“你說真的?快,快再去聽聽訊息,速來報。”
“哎。”霜凝高高興興地去了。
蘇柳眉開眼笑的,眾人可是看不下去了,宋瑩是個藏不住心事的,第一個就問了出來:“柳姐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啥好事兒,你也說與我們聽聽唄。”
“對,可不准你藏著。”曹明珠一雙明眸瞪著她,一副你敢隱瞞就有你好看的樣子。
蘇柳卻是睨向她,挑眉問道:“你不知道?”
“什麼啊?”曹明珠不解。
蘇柳抿唇笑,道:“聽說曹伯父託了宋夫人做媒人,向我娘提親呢。”
“什麼?”曹明珠驚訝地瞪大眼。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宋瑩嘟起嘴,不滿地道:“孃的口風可瞞得真緊。”
“我也不知道爹爹他啥時候去託了這個情的。”曹明珠也很是納悶。
“不知我娘答應沒有。”蘇小心癢癢的。
“我們去偷聽就好了。”宋瑩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狡黠地衝蘇小眨眼。
“對。”
兩人一拍即合,才站起來,蘇柳就叫住了她們。
“娘臉皮薄,你們也是小姑娘家,不好聽這事,快坐著,免得壞了事,我已經差霜凝去打聽了,一會就有訊息來。”
曹明珠也附和地說教幾句,兩丫頭雖心癢癢的,但懼於兩人大姐姐的威嚴,只好按捺下心焦了。
正堂,陳氏一臉詫異地看著宋夫人:“提提親?”
宋夫人笑眯眯地道:“曹奎自他髮妻去了以後,就沒有再娶,這些年,也就只有一個老通房伺候著。你別覺著他只心心念念著髮妻,可這不就是證明了他是個重情的人?”
陳氏的臉越來越熱,都快要燒起來了,支支吾吾地道:“這,我。。。”
宋夫人握著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道:“他既能求到我這裡給他作這個媒,可見對你也是用心了的,妹子,你也別當我是知府夫人,我就當你是我親妹子,與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可中?”
陳氏低著頭,心已經亂成了一團,當日曹奎說差媒上門,她以為他只是說說,誰曾想他竟然悄悄求到了宋夫人那裡。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可這麼被一個男人鄭而重之的求上門,這在她的人生裡還是頭一回。
“夫人,你說唄。”陳氏吶吶地道。
“咱們女人啊,一輩子就只有兩回重生的機會,一回就是出生的時候,投胎時投到了好人家,攤著了好父母,這第二回,便是選夫君的時候,選擇了對的人,疼你,愛惜你,珍惜你,再生幾個兒女,那便是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