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三處匪患,然其本質卻迥然不同。”
趙王看他說的慢,頓時被他掉起了胃口,不覺急切地問道:“有何不同?”
這刻所有的人都望向了他,石鑑,孫伏都,石豹,吳豫以及臺下諸多英雄好漢,還有曲婉婷。在那隱隱的素綃之下,她靜靜地望著他,用心去聆聽著他的言語。
蕭逸道:“自古以來,匪有三匪,乃是官匪、民匪、強匪。信城的叛亂乃是官與兵沆瀣一氣所結成,假官府之名行強匪之事,這便是官匪……”
他稍稍頓了一頓,接著朗朗地道:“合肥的叛亂乃是百姓為飢餓所迫,鋌而走險聚集所成,這便是民匪……”
一言到此,蕭逸面向梁犢,謂眾人道:“滎陽之叛亂乃是強匪,他們乃是戍卒起義,雖說被迫,但習性已惡,且有前東宮高力護衛都督為其首腦,更是不乏江湖中武功高強的綠林大盜為其臂助,為禍不小,梁犢便屬於此匪。”
他一言方畢,周圍那些眾多參賽的武者紛紛點頭稱是。
蕭逸之論實在精微至極,令人聞之猛醒。義陽王石鑑等人無不稱妙,趙王愈聽心中卻愈驚,這蕭逸實在不可留,自他來到趙國,在孫伏都等人的投誠之下,趙王便將他視為眼中之釘,這刻更下了殺之後快的決心。
但面上卻絲毫不改,但孰不知他的表情早被蕭逸看得一清二楚,蕭逸早就洞悉透了他的用心,趙王卻還矇在鼓裡,依然做作地道:“願聞其詳。”
蕭逸道:“此三匪之中,強匪最為惡劣,官匪次之,民匪最輕。三匪背景不同,所以應對症下藥。故而對於民匪,只需大王一道放糧賑濟的王令,凡棄匪歸家者,賞銀一兩,糧食十石,不計前嫌,匪患自可解除,大王更可因此而大獲民心。”
蕭逸一言方畢,所有的唏噓之聲頓時變為驚歎。曲婉婷更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