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她和媽媽鬧,不是因為媽媽的病,或者她永遠也沒有機會知道那一段歷史。
她是小輩,她沒有資格評論媽媽的抉擇錯對與否。當時的遭遇換做她,離婚是必定的路。她一貫相信真正的強人是婆婆那樣的,勇於直面失敗的婚姻的人,這種觀點她在論壇上發表過無數次。可在這頓不著四六的家庭聚會之後,她奉信的那些開始動搖。
吐甘無稍息,咽苦不顰眉。
或者要等她成為母親之後,才能體會到為孩子犧牲的意義。
無聲無息的,車滑進濟城的繁華夜色。
心眉定定看著身邊即將和她連理一生的人,稜角分明的每一寸,比平常銳利的眼神……
“松鼠魚,靠靠邊好不?”她的聲音自己聽起來也感覺很怪異,從未有的溫婉。
他往外側的車道移,頭扭過來,眼裡的銳氣不見了,只有關心:“不舒服?”
她嘟著嘴搖頭,攤開雙臂朝向他。
他徵詢的神色。
“從出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很難過是不是?讓我抱抱。”
他像是對她的小題大做無語失笑,帶著絲鮮見的窘迫,說:“突然溫柔起來,不象你作風。”
心眉沒說話,車裡一時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能細微分辨。他斂去眼裡的笑容,面無表情,下巴繃得緊緊的。
“松鼠魚,以後我有什麼不開心,你幫我扛一下,你有什麼,我也一樣會。我們當對方的肩膀。”
他笑,聲音乾澀。隨著強撐的笑容,嘴角輕微發顫,“小屁孩。”
“小屁孩。”他臉埋在她肩膀的髮絲裡,繼續帶著不屑笑罵。可是大大的手掌託著她的後背,用盡了全部力氣,象要把她擠進自己胸膛裡。
篤篤的,有人在車外。
兩人同時抬頭,宋書愚按下車窗,外面露出大半張黑臉:“怎麼著?禁停標誌看不懂?”
這時候了他還壓著她!心眉推推宋書愚,外面那位正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