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似的,”他把她的腿扔下去,“睡覺。”
“挖坑不填的太監!”她怒。
宋書愚向她露一口森森白牙,“說什麼呢?太監?小丫頭,你今天皮癢了是不是?”
第30章
“床塌了,別擠過來。”心眉背抵著牆沒處躲,“你小聲點——嗚——”
他含著她半邊唇瓣悶聲說:“就親一口。”爪子已經不聽話地搭上她胸口。
她暈頭轉向,舌尖試探地輕觸他的,被他咬住,手指搓揉得她渾身發軟。她嗚嗚地在他嘴裡發不出聲,許久後,“松鼠魚——”她大口呼吸,然後梗住了,抵著她小腹的物體堅硬如杵。
他眼睛離她的只有幾寸,灼灼而視,“太監?”
“我、我知道你不是太監,你很強很壯,你是宇宙超能量無敵腎鬥士,你、有了你,就等於有了三鞭酒五鞭湯,你就是那陽痿中的匯仁腎寶,看見你就看見性福的希望……”
他埋在她頸窩裡笑,“放了你。”
心眉鬆口氣。
他補充:“這裡隔音不好,不能淋漓盡致的發揮,等回家……”
心眉又吸氣。
“睡覺。”他把她從牆邊挖回懷裡。
“太熱了,擠在一起。”
“有我熱?”他握著她的手壓在滾燙那一處。
心眉象燒到手,忽地抽開。
“我還是睡不著。老宋,你睡了?”
她象只肉乎乎軟乎乎的蟲子在他懷裡不停翻滾,他能睡著才怪!
“我冷。”
他睜眼,她可憐兮兮的樣子。
山裡溫差大,入了夜山風涼颼颼的。宋書愚扯扯被子攏住她,她繼續往他懷裡拱。他全身一僵,用腿壓著她的。
“你欺負人,我腿疼你還壓著我。”
“你別跟小豬似的亂拱,我保證把腿放下來。”他悶聲說。
她聽見警告,馬上乖乖不動。
“松鼠魚……”
“嗯?”
“為什麼不把小山帶回去?找個好老師教幾年,說不準又是一個莫奈梵高。”
“問過,他不捨得離開媽媽和妹妹。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別人沒法干涉。”
“……太可惜了。”她嘆氣。
他也嘆氣:“睡吧。”
“松鼠魚……”
他無奈:這傢伙多動症兼打了興奮劑?
“松鼠魚?”
“嗯?”
“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他無聲而笑。
她繼續聳鼻子嗅嗅:“真的。”
他低頭親在她眼皮上:“我也喜歡你的,不過別再挑逗我了,當和尚的定力很差。”
她握緊小拳頭。“當和尚?哼哼,你以前有女朋友,當和尚也是酒肉和尚。有幾個?和我說說。”
“過去的事說來做什麼。”
“又耍滑頭!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我不知道你的,這對我不公平。”
“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的太多了,心眉小心肝突突跳,重點,找重點!“你喜歡的人有幾個?”
“兩個。”
她小心地確認:“有我不?”
他抓著她後腦勺的頭髮:“腦子裡裝的什麼?不喜歡你的話我們現在在做什麼?我雖然是男人,也有男人的貞操。”
她汗完又汗,不甘心地問還有一個是誰。
“那個人……”
宋書愚母親離婚後捨下他負笈重洋,七十年代末第一代公派留學生,在異國的遭遇與處境現在這一代難以想象。流離輾轉,從美到英,再嫁後回國接兒子,那時宋書愚已經儼然是個青澀少年。
他臨走時去濟城看父親,順便代外公探望舊時同窗,也就是心眉的爺爺。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小胖妹。想起當時情景,仍掩不住笑。
“我見過用無名指挖鼻屎的,小指也有,可第一次見用大拇指的。來給我瞧瞧,鼻孔究竟有多大。”
“去你的!又拿我開涮,繼續說你的。”心眉想發飆了。
“好好。”他投降。“去到第一天就想回家,語言半通不通,飲食不習慣,最重要的是和我媽很多年不見,客氣得象外人。繼父還不錯,高地人,紅臉龐大嗓門,心眼很實在。可還是想回家,哪怕天天被小五胖揍也比在那窮鄉僻野裡餵馬好。”
母親的新家到底不是自己的,宋書愚從十八歲開始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