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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那你手上的是什麼?”

“我話沒說完被你搶了。我後面還想問你,不願意吃麵的話要不要吃片皮鴨。”

我、我、心眉握緊的拳頭忽地鬆開,算了。

宋書愚手遞過來,千層餅裡是金黃的鴨皮。“喏。”

心眉看也不要看,突然把頭扭開。不差他這一頓飯,她是有骨氣的。“我要幹活了,你出去吃。”

“生氣了?”他把整包東西移來她身邊,也在地上坐下,“真生氣了?逗你玩呢。”

她不明所以的有些悲從中來。

“平常不就這樣玩的嗎?按以往你應該撲過來和我搶才是。”宋書愚收起笑,臉色鄭重地望著她,“真生氣了?”

“有什麼是你不玩的嗎?”

“有。”

她等他繼續,他卻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下,把手上的鴨卷喂到她嘴邊,“彆氣了,我給你賠不是。最多,晚上我親自下廚。”

心眉瞪大眼,嘴裡含著東西吐字不清地問:“真的?”

他認真點頭,“不過,還有活——”

“我就知道沒那麼好的事!”

心眉望著面前兩大捆電線,萬分沮喪。

她感覺自己已經編了一個世紀的辮子了。

老宋說這兩捆音訊線賣了能養她小半輩子,她瞅來瞅去也看不出值錢在哪。玩個音響玩到敗家的程度,如果老宋是她媽的兒子,早被口水淹死了。

初夏傍晚湖上的風清涼,拂過窗楣,吹起淡青色紗簾一角,遠處有細微的水聲。她昏昏欲睡,偷眼看宋書愚,打算趁他不注意眯個小覺。

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睛時,她心裡打個突。他不是在看書喝咖啡順便做監工嗎?看她多久了?

“累了就歇會,不急。”

你當然不急了。她斜他一眼。

“怎麼了?”他過來蹲在她旁邊。

心眉可憐巴巴攤開手,“有點疼。”

專業音訊線不同平常的電線,特別韌,手上要用巧勁,編了一下午指間已經泛紅。宋書愚嘆氣,將她手合在自己掌心裡。心眉微微臉熱:“還沒編完呢。”

“算了,看你這樣我也不忍心再欺負你了。”

她一聽就想抽回手,他使勁握著不放,細細揉捻起來。

掌心溫熱,指尖象攢動著簌簌小火苗,她越來越覺得臉上發燒,頭也越來越低。忽地覺得脖子被他輕嘬了一口,她抬頭瞪大眼,宋書愚嘴角噙笑,說:“幫你趕蚊子。”

胡說八道!脖子上他吻過的那處發燙,她用力把手掙脫開,聽他又說了句“臉紅了?”她全身更象是燒著了一般,怒目說:“松鼠魚做飯去,我餓了。”

“好。”他笑意吟吟,“吃了飯我們看碟喝茶聊天。”

心眉稀裡糊塗竟然也答了個好字。

宋書愚少小離家,煮飯是一把好手,只是天性犯懶,所以他的手藝心眉也只嘗過幾次,那是她高中爺爺第一次重病時。

她倚在廚房門邊嘿嘿笑,“和我爸爸好象,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他圍著圍裙轉身向她擠眼:“還有呢?”

心眉啐他一口,眼前他曖昧的笑幻化成那早幽深的眼睛急促的呼吸,“松鼠魚我去看電視。”她捧著跌跌撞撞的心逃竄回客廳。

晚上為了看什麼片吵架,她要看恐怖的,宋書愚堅定說沒有。退而求其次說看驚險的,宋書愚仍然堅持文藝戰線。心眉一看碟子《心火》《西西里美麗傳說》馬上要吐,“煽情的我不看。”最後互相妥協,卡通片《冰河世紀》。

看過無數遍的何心眉仍然會一次次笑倒回沙發裡,握拳說:“等第三集出來,我請你看。”

“到第三集……不知道那隻松鼠最終能不能得到那隻堅果。”

黑暗裡他一雙眼睛光芒爍爍。

“能吧。”她吶吶答。突然感覺身下這張視聽房裡唯一的沙發擁擠非常。“我該回去了,明天上班。”

“留下來。”

房裡空蕩,象是有回聲在心眉耳邊轟然作響。她口乾舌燥,咕噥說:“早說了你不懷好意。”

“留下來。”他貼近,再次重複。

“老宋,我們、是朋友。做朋友挺好。”汗,她想說什麼。“我的意思是,我們、我們其實就保持這樣的關——”

“你可以睡客房。”

呃?

“你不喜歡我保證不會再碰你。”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