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狀態都已經不如之前,修為到了她們這種境界,妄自出手,傷敵之時也是同時摧殘著自己。由於受著天地法則的壓制,眾人平時都不會輕易去全力施展自己的法力,但到了此時,幾人都已經打出了真火,看著那方圓數千裡之內的高山受波及被移為平地的情景,旁觀的雲裳也是暗暗心驚。
被安姥姥與鳳飄絮一前一後夾擊的梁婆婆此時的面色顯得詭異之極,白色與黑色交替在臉上出現,而安姥姥與鳳飄絮,臉色同樣都是蒼白無比。
八荒流水珠所化的護身光圈之內所傳出來的流水聲已經細小得差不多可以忽略,連帶那光圈的顏色也是灰黑了不少。而鳳飄絮所出的兩道攻擊,不只是木劍上的靈光有些暗淡,就連手中那面玉佩激出來用來攻擊的靈劍數量,也只剩下了全盛時期一半的樣子。
安姥姥手中控制的那隻金斧,表面的金光也已經不象之前那麼耀眼,另一道由手杖所幻化的龍形攻擊,此時也是不再那麼凝實,變得有些虛幻起來。而安姥姥先前藉助外物強行提升的修為,這時也是漸漸有些不穩定起來。
從八荒流水珠所化的光圈裡面突然彌散出大片的黑色魔氣,以梁婆婆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安姥姥與鳳飄絮見狀,面色微變,收回了那幾樣正在進行攻擊的法寶,展動身形往後退。
兩人都是有些無奈,梁婆婆所釋放的這片魔氣,竟是詭異異常,除了不畏懼兩人的攻擊之外,還能腐蝕法寶的靈力。之前幾次,在梁婆婆陷入危機之時,這股魔氣就會及時出現,幫她將危機解除,而安姥姥與鳳飄絮,則是在不知底細的情形之下,吃了幾次暗虧,不只本命法寶受損,就連自身都是受到了波及,功力受損不說,也是受了暗傷。
“我的本命魔氣已經損耗得太多,這次使用之後,不花上些時日恢復,是不能再次使用了。”就在黑色魔氣將安姥姥與鳳飄絮逼退之時,梁婆婆聽到了體內魔魂的傳音:“大家都已經損耗嚴重,再僵持下去,對我們而言,形勢就更不利了。此次不如就此放手,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梁婆婆聞言,眼光閃爍起來。
而安姥姥在避開那片魔氣的侵襲之後,也是傳音對著鳳飄絮說道:“鳳仙子,此次魔氣釋放的範圍已經是縮小了數倍,看來這種攻擊的手段,她體內的那道魔魂也是無法多次使用。我使用的增魂符已經開始不穩定了,看來提升的實力也維持不了多久的時間,等下老身就會將此符剩餘的威力一次性釋放出來,但這個過程需要點時間,希望你能幫助從旁牽制一下。”
鳳飄絮聞言,點了點頭。
兩人的這番交流被梁婆婆察覺得一清二楚,雖然沒法聽到兩人交談的內容,但一絲不安的情緒還是在她心頭升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撤!”梁婆婆有些不甘心地傳音道。隨著這道念頭的傳達,那些瀰漫在身體周圍的黑色魔氣閃電般般向著梁婆婆的體內退縮了回去,一道明亮的光芒毫無徵兆地在八荒流水珠所化的護身光圈之上閃現。
“不好,她要遁走!”鳳飄絮與安姥姥都是身經百戰之人,梁婆婆剛剛開始行動,兩人立即看出了她的意圖,當下面色劇變,同時噴出數道精血,瞬間沒入正懸浮在面前的幾件法寶之內,隨著兩人氣息萎靡的同時,四道暴增了數倍威力的攻擊也是瞬間擊到了梁婆婆的面前。
梁婆婆面色大變,她萬萬沒有想到,到了此時,自己剛剛露出了退意,安姥姥兩人竟是不惜本源受損,強行動了攻擊。
臉上黑氣湧動,一道精血瞬間噴出,溶入了護身光圈之中。剛剛做完這一切,安姥姥與鳳飄絮的攻擊已經來到。一陣驚天動地般的巨響出,一股強大的氣浪從攻擊的中心擴散開來,遠離站場的雲裳面色劇變,迅祭起護身法寶,同時身形微晃,向後急退,將那撲面而來的氣浪避了開來。
待到將身形站定,雲裳眼中靈光閃動,向著戰場方向看去。眼中所見到的情景,讓她也是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雲裳感覺到,三人此時散出來的氣息,都是一樣的繚亂而微弱。在那攻擊到達的瞬間,即使安姥姥與鳳飄絮抽身退,但還是受到了波及,身體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同時噴出了數口鮮血,將面前的衣裳染紅了一片。
而那身處在攻擊中央的梁婆婆,此時的情形卻是更為悽慘。面色悽白如紙、氣息異常萎靡不說,一支左臂也是在攻擊中被擊得粉碎,那斷臂之處此時正血如泉湧。
隨手取出一道符籙拍在那流血之處,將那流血止住,梁婆婆的眼中閃過驚懼之色。一把將那顆懸浮在自己面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