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這名字是民間叫法,中藥學名另有其名,成熟時色澤金黃,外皮長滿尖刺,甘甜可口,能生吃。曬制之後,甘味不減,可以久藏。
我國民間,就算現代,仍有這些米酒,不獨是小說家的虛構。各位看官若有興致,可去鄉土民間採風考證。
酒逢知己千杯少,那是一點不假。這幾位酒林大仙相聚一堂,觥籌交錯,杯來盞往,好不熱絡。劉通不禁想起金庸先生《笑傲江湖》一書祖千秋論杯那段。《笑傲江湖》一書,劉通曾看過多遍,於精彩處已能背誦,心想這葉青與那祖千秋真有異曲同工之妙,真是相映成趣。
劉通說道:“葉先生這裡有美酒佳釀,可惜沒有相應的酒具。我曾聽說,飲酒之道,講究酒具。需知酒具能增酒色,那是馬虎不得的。喝什麼酒,便用什麼酒杯。這高粱美酒,乃是最古之酒。夏禹時儀狄作酒,禹飲而甘之,那便是高粱酒了。飲這高粱酒,須用青銅酒爵,始有古意。至於那米酒呢,上佳米酒,其味雖美,失之於甘,略嫌淡薄,當用大斗飲之,方顯氣概。”
葉青道:“正是。”
劉通又將祖千秋論杯的那番言語搬了出來,給葉青等人吹噓:喝汾酒當用玉杯,最好是用犀角杯;喝葡萄酒要用夜光杯,葡萄美酒夜光杯。
見桌上眾人興尤未盡,劉通又說道百草美酒須用古藤杯,梨花酒當用翡翠杯,玉露酒當用琉璃杯。當然,所說的都是祖千秋的那些話。
葉青道:“公子說得好,真是痛快呀。在下不明白這酒具還有這麼多講究,虧我白喝了這麼多年的酒。今日聆聽公子之言,使我茅塞頓開,幸何如之,幸何如之啊!”
劉通舉起杯與眾人幹了一碗,接著說道:“李太白詩云:‘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漢高祖大醉之後劍斬白蛇,成就漢家幾百年基業,樊噲將軍盾上割肉,大斗喝酒,真乃壯士也。”
眾人聽得心馳神往,只覺這些話大有道理。在座諸位皆是酒國高人,只聽得如醉如痴,無不深覺喝酒一道大有學問,深信喝酒吃肉乃是英雄好漢之所喜、高人雅士之所衷之壯舉。
葉青說道:“公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明兒起就去找酒杯去,待我找著了酒具,再邀公子痛飲一番。我那窖藏三十年的綿竹大麴,快拿出來與劉公子等人共飲。”是日,眾人大醉而還。
三 身世與時局
劉通經過幾日調養,身子已慢慢恢復。這幾日中,享受可口的食物,吃下不少珍貴的藥材,承受眾人諸般照顧,正所謂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貴族一般的生活,當真是受寵若驚。只覺得精力日盛,神智日清,似乎比前世還要強上幾分。這些時日,從知州府上眾人那裡獲悉劉通身世以及劉通與李憲的關係,對這個時代的狀況也有了初步瞭解。
那劉中明的父親名叫劉煥,表字德芙,與李憲是同年進士,二人意氣相投,相交莫逆。入仕後,劉煥歷任多職,現為朝中要員,官至二品。李憲先是在朝為官,後出任地方縣令,雖為官清正,多有政績,但因不願結交權貴,一直未曾升遷。二年前,其兄李竇在朝中打點,劉煥幫其疏通,方得升任泉州知州。二個月前,劉煥寫一封要函,著其子劉通帶至泉州親手交與李憲,並要劉通在外多歷練些日子。
劉德芙得任高官,是有些本事的。劉通之前,劉家是頗有文風的。可傳到劉通這裡,卻是愚頑怕讀文章,腹中沒藏多少墨水,那劉通仗著父親的權勢和豐厚的家底,成天與公子哥們廝混,撩雞弄狗,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直讓劉煥撓頭不已。劉煥有心要教育兒子,可是劉老太爺、劉老太太護得緊,管教起來處處受制,很是犯難。劉家就這麼一個獨子,一心指望劉通能有出息,又擔心他跟著那幫紈絝子弟走入歧途,無奈之下,劉煥只好把兒子支到泉州,一是讓他遠離汴梁那幫不肖之徒,換個環境,以改掉惡習。二是讓李憲對他嚴加管束,李憲為人是信得過的,學之兄性格耿介,有擔當,讓劉通聆聽李憲教誨,於他大有裨益。
那劉通來泉州二個月裡,開頭還算老實,可沒過半月,便有舊病復發之勢,偷偷地去找當地的二五八之流,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劉通畏懼李憲的威嚴,倒是不敢太過放肆,諸多壞水大為收斂。其實,這劉通也非全然壞棗一個,出格的壞事是沒有的,也就是小打小鬧,喜歡玩樂罷了。劉通以為原先那個劉中明品格高雅、教養不俗,差點要笑掉牙齒。
李憲兄長李竇,表字繼之,生平喜歡經商,二十餘年經營,已創下偌大一份家業。因海上貿易獲利頗豐,數年前把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