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我會按鈴。”
“好的,那我跟小張先走。”李鼎良忙帶著我,一起彎腰跟他道別,又朝許太太打了招呼,這才兩人一塊出了病房。
走的時候李鼎良細心關上房門,大踏步離開,我跟著他背後,忍不住輕聲問:“怎麼感覺許麟廬跟他老婆之間怪怪的?”
“老夫少妻,能不怪才奇怪。”李鼎良笑著看我,“小張,你往後過來,見到他老婆,能趕緊撤就趕緊撤,別人家的事咱們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然惹惱了老頭子可就麻煩了。”
我笑著說:“知道,謝謝你啊。”
“客氣。”
我們一道回了科室,正要找鄧文傑彙報情況,卻發現哪也沒他蹤影,問了其他人才知道鄧主任被臨時調去婦科支援手術,有個動卵巢切除的病人在手術過程中突然心跳停止,鄧文傑責無旁貸得奔過去。
我手頭還有一堆資料要翻譯,就坐下來好好看,掐著重點給鄧文傑翻譯出來,這時辦公室門突然敲了敲,我喊了聲:“請進。”
門應聲而推,我抬起頭,竟然看到鄒國濤期期艾艾地站在門口,躊躇著看我。
“怎麼有空來圍觀個老孃們工作?”我笑著看他。
他臉上一陣紅白不定,最後咬牙說:“我,我就是想來說句對不起。”
我雙手抱臂,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第 33 章
在我的觀念中,其實從未存有你對人好對方也得對你好的期盼,我對鄒國濤他們這幫年輕人好,純粹是因為外科這一行存在惡性競爭,我沒必要再當惡人。
這麼多年,無論國外國內,同門間為一臺手術一個名額一次機會可以爭到頭破血流你死我活,過後又互相猜忌恪守防備多不勝數。當初我在美國,就因為搶不過別人,實習醫的前半年都只能在急診幫忙抬擔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