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模樣,孟琴強行扳住他胳膊向肩上一搭,偏逼他倒向她的背。“我是個警察,不會見死不救,就算是頭豬,我也不會放棄。”
“你給我滾開,我不需要同情!”
“我不是同情……”是心疼,替他心疼,錚錚的鐵骨,弄的這副半死不活不人不鬼的德行,他情願,她卻心疼!該死的,這是和她賭氣嗎?這是懲罰她說錯話嗎?這是給她不肯認錯的代價嗎?如果老天爺想這樣治她,靠死,它成功了!孟琴倔強地憋紅臉,將喬未歌高壯的身軀扛上肩,急急奔向停車場那輛黑色跑車。
“我自己開車!”
“混帳,都這種時候你還和我賭氣?媽的,我就給你開車,怎樣?我就不想你死,怎樣?想打我?罵我?收拾我?好啊,把你的破身體弄活再算帳,我他媽的等著你和我把這本破帳算清楚!”
“喀”跑車一個急轉彎,孟琴飆著飛車,半挾持似將喬未歌帶進急診室,親眼目睹她發威的刁蠻模樣,喬未歌半響沉默,沒有一句反駁的話。。。。。。
急診室外。
孟琴斜斜倚靠牆壁,木訥地瞥向迴廊,雙臂伸展,十指插入亂蓬蓬的捲髮中煩躁蹂躪,嘴角有明顯的不適和痙攣。
狠狠拽兩根頭髮,捂著臉半彎下腰,像瘋癲似等待手術的結束,見鬼,全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和她賭氣,他也許不會那麼惱,那麼痛心,那麼不愛惜身體,就也許不會得這個該死的胃結石!那日他裝病,她以為他純粹的吃飽撐到,可惜未料到他真的胃中長那麼的一顆可怕的結石。
回想剛剛的一幕,真的好可怕。
彷彿比槍戰,墜樓,跳山愈令她恐慌,那種心臟幾乎脫落的窒息感,讓她牢牢捧住腦袋疼痛的眉梢直抽。朦朦朧朧中,冒險島他替她吸毒蛇倒下的一幕,剎那在腦海中清晰呈現,百感交織時,胸口像被古老的鐘無情撞擊過,有一絲絲的麻痺。。。。。。
“媽咪。。。。。。”
“恩?”
“媽咪不哭哈,爸爸身體棒棒喔。”
“我哪有哭?”孟琴忙抹一把眼角的溼潤液體,不讓兒子看著擔憂,磨著牆壁蹲下身撫著喬梁的小臉蛋,她問道:“小東西,媽咪是不是做錯了?”
“恩哈。”
“媽咪是不是對爸爸太殘酷?”
“有一點點啦。”
喬梁委婉地回著,笑眯眯展露兩汪小酒窩,懂事地替孟琴擦擦淚,小嘴奴奴,俏皮地親上一口。
“那我該怎麼辦?”
“道歉嘍,爸爸心腸很棒棒的哦,刀子嘴,豆腐心,和媽咪是一個樣子的啦,媽咪只要稍微道下歉歉,再親他一下下,再像梁兒這樣撒嬌嬌,吼吼,梁兒保證,爸爸的尾巴會翹到太平洋。”
“道歉?”
“對啦,對啦,要和他道歉,媽咪說的話好狠,說和他沒有關係,真的耶,傷的爸爸心臟瓦涼瓦涼的。”
“哦!”道歉倒行,儘管她很少和人賠不是,錯也硬頭皮撐!孟琴揉揉太陽穴,又戳著他鼻樑尷尬道:“親他一下也好,可撒嬌?小東西,你別拿媽咪開涮,我就不知道撒嬌倆字幾筆幾畫。”GOD,要她向他搖尾乞憐地撒嬌?不,不,不,她會精神崩潰的,這種事她孟琴可真做不來,比殺掉她還難。瞥向喬梁那副不依不滿的俏生生模樣,孟琴狠狠咬住牙根,心下一橫,做了一生中最壯烈的決定。。。。。。
下半夜。
醫院中靜悄悄的詭秘,喬未歌終於睜開眼,碎石後那份撕心的疼痛逐漸消逝,看著睡眼惺忪的孟琴,他的表情異常冷酷。
“你回你的警局吧!”
他說!
“幹嘛趕我走?你的胃剛剛做好手術,需要照顧。”
“我不需要陌生人的照顧!”
他說的很無情,一句“陌生人”將他們由夫妻推向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關係,翻翻被子,喬未歌穿上那件黑色風衣道。
“我是你老婆!”
“我們住兩個臥室,不睡一起,除了結婚證,我們什麼也沒有,包括我,兒子是我的,和你孟琴沒有半點關係!”
“靠,你真小心眼。”孟琴憋的滿臉通紅,本想和他道歉,和說著說著,又開始不入正題,尤其是他這樣錚錚的漢子卻將她的賭氣話記的一字不漏,倒弄的她哭笑不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哈,沒錯,我就是小心眼,我就是這樣小心眼!”
“你激動什麼嘛?”
“我不激動,你給我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