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然後就是慶幸,慶幸魏清莛長得不像王氏,卻像王公。
要不然魏清莛長了這一副樣子,不知道小舅舅的婚事還能不能這麼順利,這幾年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得這麼舒心。
皇上輕咳兩聲,連忙將脫韁的思緒拉回來,板了臉道:“任愛卿這時進宮卻是為何?”
任武昀也一本正經的道:“回皇上,臣有東西呈奏。”
皇上這才感興趣了一點,問道:“什麼東西?”
任武昀就將那本書遞上去,皇上翻了翻,嘴角抽抽,難道他是來給自己的小舅子討恩典的?他前幾天是露出想要給王公的後代一些補償,但也沒想到小舅舅這麼積極,直接就將理由給找著了。
任武昀卻沒想到那個事上,他先遞上那本書,然後再上那地圖,卻是想給皇上一個驚喜。此時見皇上面色淡淡,他就嘿嘿一笑,將袖子裡地圖拿出來呈上去。
皇上就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開啟看了兩眼,就眼色一正,坐直了身子,仔細地翻看起來。
任武昀更加的得意,要知道他剛看到這東西時可是激動的在書房裡轉了三圈的。
任武昀自豪道:“這畫技一看就是我家小舅子的傑作,皇上,要是每個地方都用這樣的法子記上,然後讓他走一遍記好,那我們下次再打仗的話勝算豈不是提了兩成?”在戰場上,別說兩成,就是十分之一成都是數千將士的性命。
皇上心中滾熱滾熱的,只是他看不慣任武昀這樣得瑟,就涼涼的道:“既如此,這件事你就去安排吧,小舅母那裡還需要你去通知一聲才是。”皇上看了一眼眼睛清澈疑惑的魏青桐,知道他的事情幾乎都是魏清莛拿主意的,也沒有問他是否願意。如果魏清莛不願意,什麼都是白搭。
任武昀身子頓時一僵,支吾道:“他才回來呢,清莛說讓他娶了親再走。”
皇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娶了親還怎麼走?讓他把美嬌娘帶上還是丟下?”
任武昀就癟嘴道:“可他都十**歲了……”
皇上冷哼一聲不理他,將那幾份地圖收起來,對魏青桐和顏悅色道:“你做的很好,朕打算獎勵你,你有什麼想要的?”
魏青桐張張嘴,扭頭去看姐夫,然後搖頭,“我的東西姐姐都給我準備了。”
皇上一頓,聲音越發溫柔,“有些東西是你姐姐也無法給你的,比如說官職什麼的,你想當官嗎?”
魏青桐很乾脆的搖頭,“姐姐說能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好人當官命都不長,姐姐不讓我當官。”
皇上和任武昀就一起張大了嘴巴。
皇上扭頭去看任武昀,任武昀連忙搖手道:“這話我沒聽說過,桐哥兒,一定是你記錯了。”
魏青桐一本正經的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沒錯,姐姐就是這麼說的,姐姐說像我這樣有赤子之心的人就不該涉足官場,而是專心的搞藝術,只有那些有黑心或是灰心的人才能在官場裡混下去。”雖然當年姐姐這樣說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什麼是藝術,但他也懂得拒絕先生的要求了。
任武昀頓時滿臉黑線,話說那他到底是黑心還是灰心?
皇上倒是有些興趣了,“哦?你姐姐除了說當官的心是黑的外,還說了什麼?”
魏青桐想也不想的道:“姐姐還說,當官的一樣黑,當皇帝的就是天下最黑的。”
皇上:……
任武昀趕緊閉上嘴巴,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皇上很想問問為什麼,只是看魏青桐的樣子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所以明智的沒有問。
雖然後面的對話有些不愉快,但皇上還是大方的表示不予追究,並且告訴任武昀,只要他能說服魏清莛讓魏青桐出去畫地圖,他就給魏青桐一個榮耀,還是可以封妻廕子的榮耀。
任武昀就知道皇上給魏青桐準備了爵位。讀書人讀書科舉,入朝為官,武人拼死沙場,為的不就是這一份榮耀?為的不就是封妻廕子,流芳百世?
桐哥兒的生理缺陷註定他不能入朝為官,可現在他卻有一個機會。如果是別人家,任武昀他有八成的把握能夠說服對方,可要是換成自己的妻子,任武昀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了。
多年的生活下來,沒有誰比自己更瞭解清莛了。她在意的更多的是活得是否快樂自在,而不是那份死後的榮光。用魏清莛的話說就是,人活著都不能保證,人都死了,沒知覺了,就是用黃金斂了,難道作為屍體的他們還能知道?
但她又不願貪贓枉法,用她的話說就是,她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