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背誦一般,一字一字說道。
“周曆十二年九月秋,你兒子為了低價搶佔千畝良田,打死原田莊主人李某,以及李某之子,害的人家破人亡,背井離鄉去了召地,你以為這件事會沒人知道麼?”
那陸大人頭頂上的汗一顆一顆的落下,心知宮抉若是沒有絕對的證據絕對不可能在此發難,沒看到皇帝對他的決策都沒有說話麼?
所以他心裡猛地一咯噔,垂死掙扎般解釋道。
“王爺明鑑!小兒小兒那是無心之過!臣已經補償過他們了!”
“哦?”宮抉好似聽了個笑話,高高站在問天台的邊緣,笑看著他。
“打死父親是過失,連對方唯一的兒子也打死了還是過失?補償,就是『逼』得人家在京城無立足之地,只能背井離鄉?陸大人,去昭獄,您可以好好向李某人之父解釋一下!”
這一次,宮晟的視線也變得陰沉起來,這些人,他並不是真的全部都要殺掉,但是他們一個個道貌岸然,做下如此錯事,還敢在這大言不慚的說沫兒不詳,也該去昭獄吃吃苦頭!
所以直接一揮手,立馬就有人將陸大人也押了下去!
宮抉這一出手,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膽寒起來!
這一年多宮抉其實已經很少出面了,因為他在忙著銀莊的事,昭獄便暫時放了一放。
可是現在,他們再一次清楚的感覺到,他們頭頂上,那柄名叫宮抉的刀並沒有消失,他只是暫時無視了他們而已,而現在,一旦他們觸及宮抉逆鱗,那這把刀,便會變得鋒利無比!見血封喉!
老百姓看到這一幕都想歡呼了!
先前那麼多大臣要彈劾宮蘇沫,還說是天將異象是宮蘇沫的責任,他們人微言輕,根本『插』不上話!
可是現在,看著剛剛那些還威風凜凜的官員一個個被拖走,他們心裡只覺得解氣!對宮抉都沒有那麼害怕了,甚至還覺得他才是真正的鐵面無私,手段雖然激烈了點,但是有效就行了!
宮抉安靜了一瞬,很多人都在心裡期盼宮抉收手了,希望他只是不滿他們針對宮蘇沫而殺雞儆猴!如今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今天就是在這等上一天,他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多說!宮蘇沫要做什麼公主就做什麼公主!他們保證一點異議都沒有!
可是宮抉不輕易發怒,一旦發怒,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平息?
殺雞儆猴,也只有他那心軟的皇姐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從小就記得皇姐無意對他說過的一句話,不出手默不作聲,一出手斬草除根!
所以他略顯冷清的墨眼,再一次落到了一個人身上!
“正三品中書令劉大人”
那看上去十分清廉的老人似乎沒想到宮抉會叫他的名字,畢竟他在眾人眼中,是出了名的清廉,不管是貪汙受賄,還是欺壓百姓,他都沒有做過!
所以他自認為問心無愧的朝宮抉行了一禮。
“臣在。”
宮抉笑著看著他,可是眼中那幽幽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本王記得你是窮苦出身對吧?當年進京趕考的銀子從而來,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他的話讓劉大人有些蒼老的臉『露』出驚訝,不相信這樣的事竟然也會被宮抉查到!
一時間,他慌了,手心都是汗,但是心裡還帶著一絲僥倖,低聲道。
“王王爺有話直說!”
宮抉輕輕挑眉,緩緩說道。
“你出身明縣鄉鎮一秀才之家,父母早亡,自幼貧寒,家裡所有收入來源,都是你父母還在世時,給你定下的童養媳趙氏勞務所得,後來你學業有成,要進城考試,但是家中無銀,最後,是你妻子趙氏,隱姓埋名,賣身青樓,才給你掙了第一筆路費,這件事,你還記得?”
宮抉的話就好似最鋒利的刀,一下將劉大人割裂到體無完膚!他臉『色』發白,嘴唇顫顫,這件事竟然也被宮抉知道,還光天化日說了出來!一時間,他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宮抉冷笑,聲音卻清晰的傳遍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你對你妻子許諾,一旦高中,必然不會嫌棄她殘花敗柳,還會正式迎娶她,並且會補償她多年受的苦難。所以她滿懷期盼的不停接客,將所有的銀子都給了你,讓你一次次考試,一次次交友,一次次高中,可是最後,你是怎麼對她的?”
這時,劉大人才嘶聲喊了一句!“是她福薄!”
他抬頭,強撐著,信誓旦旦對宮抉說道。
“臣高中後不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