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之氣。”蘇沫突然說道,心中緩緩有些不安。
她平日裡用的都是桃木劍,從未用過真的寶劍。
桃木劍用來除妖,這靈劍卻可以用來殺人。
更何況它吸食瞭如此多的陰煞之氣,恐怕更是很難控制!
原本蘇沫是想做一把斬魔劍,但此刻看來,若弄不好,這把劍被稱為“魔劍”將更為可能。
到時候,他們原本要對付萬千的陰兵,最後卻要對付一把已經開了靈智卻又殺人不見血的兇器!
最終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將這把靈劍封印起來,從此讓其不見天日。
那樣,真是毀了一把好劍啊……
蘇沫不由心中惋惜。
“讓他們去吸吧。”陰梵君淡淡開口,目光深沉幽深,“劍原本就是讓人用的。”
陰梵君輕輕將蘇沫往懷中攬了攬:“更何況,我們這裡有最好的用劍人選。”
陰梵君相信,這把劍必然是絕『色』無雙,也只有他的蘇沫才能駕馭,才配駕馭。
此刻空中的場景已然是十分的精彩。
敖銘只不過是一尺長的小蛇,那靈劍卻是三尺長的長劍。
小蛇在靈劍的面前看起來極其細小,彷彿那長劍一下就能將小蛇斬斷一般。
但敖銘卻遊刃有餘的很。
而且還總是趁機在雲團上咬上兩口,翻著肚子對著陰兵的方向再吸上兩口,完全沒有耽誤了吃。
或許是敖銘的出現同樣是刺激到了靈劍,靈劍也顯得有些暴躁起來。
隨著靈劍的氣息凜冽,對敖銘的砍、刺也愈加的兇狠,它周身原本對陰煞之氣只是小範圍的吸食也開始變成瘋狂的大掃『蕩』。
雲團甚至都被它攪『亂』。
敖銘眼睛瞬時都紅了——喵咪咪的,竟然敢搶老子的吃的,老子今天不吃了你絕對不是蘇沫的兒子!
敖銘“嗷鳴”一聲仰天長嘯,直衝著那長劍就過去了,二話不說就纏在了長劍的劍身上。
用人身攻擊的辦法,讓靈劍吸食陰煞之氣的面積整體減少——非常的不要臉!
“陰兵動了!”
這些陰兵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智慧,恐怕連自我的意識都沒有留下,完全是隨著一股陰煞之氣的狂暴在行動,聽著單純的指揮。
剛剛咒法結束後,他們應該很快就加入戰鬥的,但是由於靈劍和敖銘的搗『亂』,四周的陰煞之氣都受到了干擾,一時之間讓這些士兵目光呆滯的停在了原地。
而此刻,陰煞之氣又開始慢慢地凝結,帶領著士兵開始衝向城門。
隊伍之中甚至還有士兵吹起了衝鋒號,緊接著又有士兵開始奮力的打鼓。
完全是和普通的部隊一樣。
“迦樓羅和靈區爺爺在城牆,我們下去!”
蘇沫蘇蘇的安排了一下,和陰梵君往城門的方向跑去。
陰梵君看著她焦急的面容,嘴角輕輕一翹。
“啊!”蘇沫感到腰間被一隻大手猛然攬住,不由驚呼一聲。
等再次回過神時,見眼前的場景已然在城牆之外。
而還在城牆之上的雪川歌翻了個白眼:“這種娶了媳『婦』忘了弟弟的,真的好嗎?!”
而且,好像忘記他的不只是陰梵君,還有蘇沫那丫頭!
那丫頭剛剛說“我們下去”這其中必然是沒有包括雪川歌的!
雪川歌風中凌『亂』,只覺得自己整個的人生都充滿了悲哀——為什麼,自己突然變得哥哥不疼嫂子不愛,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近距離的看那些陰兵,才發現他們更為的可怕。
他們有的整張臉蒼白沒有任何的血『色』,就彷彿是從墳地裡爬出來的一樣。
他們的身體僵硬,每走一步的都好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在行走,膝蓋都不會打彎。
“這更像是殭屍……”蘇沫不由說道。
同時她在空中畫下一符,輕輕向前一推。
空中立馬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將城牆連帶著城門整個包裹在了裡面。
這是一個防禦符咒,但一般的符師只能做成和自己一樣大的人形符咒,也只有蘇沫才能做出如此之大的防禦符咒。這需要極高的靈力還有對符咒的小小改變。
陰梵君在一旁不語,而是手上涅了個訣,輕輕的扔到了正在空中還在爭鬥的敖銘和靈劍的身上。
那兩個傢伙瞬時身上一齊亮了一亮,在半空中發出了耀眼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