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流的村落,城鎮,明日之前,本王要有皇姐的訊息。”
“是!”
宮抉垂眸,邪飛的灰黑色劍眉下,一雙幽深的墨眼,靜靜的看著宮澈。
“將他帶回去。”
“是!”
眾人連忙動了起來,動作飛快,不敢有一點耽擱。
看著宮澈被抬到船上,宮抉錯開視線,再一次看向橫斷天梯。
宮澈,看在你極力保全皇姐的份上,你母后,本王會照看一二。
只要她自己不找死。
眾人再一次上船了,這地方一覽無餘,而且每天夜晚都會漲水,宮澈的屍體被水衝上岸了,但公主……她沒在這,只有可能被沖走了……
也不知昨晚就去河流各處搜尋的人有沒有訊息,王爺馬上就要回來了,若是他們一無所獲,只怕……
眾人不敢再想。
一回頭,宮抉背對著他們站在岸上。
刀削般的岩石,黑色的土地,瑩白的珍珠,淡藍色的水,都不如那個背影來的顯眼。
銀灰色的發簡單的束著,他仰頭看著山壁,似乎在思考什麼。
羅小七不由就想到了昨晚,那些臉色鐵青的離開齊王府的大臣們。
王爺起身後,所有人都在床邊待命,期盼著他出言穩定人心,震懾一些聽到噩耗就有些異動的宵小。
燭光閃爍,那銀灰色的發,就好像閃爍著星光。
“本王為什麼要主持大局?”
這是宮抉冷眼看著眼前這些人,說的第一句話。
他不會忘了,之前這些人還彈劾過他和皇姐的婚事,現在有需要了,又來求他了?所以他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
“本王發過誓,不登頂,不稱帝。”
他含笑欣賞著那些驚異的表情,那冰封的寒意卻讓在場的人說不出一句勸說的話。
“現在,滾吧。”
羅小七想到這句話時一哆嗦!
他總覺得王爺好像不一樣了,雖然他醒來之後,看上去還是冷冷清清的,但是那股壓力,那種讓人心顫的氣勢,就好像有什麼被釋放了出來,但是察覺到這一點的人還不多,看來,有人要倒大黴了!
這邊嚴防死守,但那邊,喬裝打扮後的宮蘇沫和秋行風走在街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奇怪的問。
“師傅,我為什麼要易容啊。”
秋行風本就傻傻的,開始還不許宮蘇沫叫他師傅,或者問她為什麼要叫他師傅之類的,但宮蘇沫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回一句,“你本來就是我師傅啊,我不叫你師傅叫什麼?”
他就沒招了,他想,宮蘇沫或許摔壞了腦子,他還是不要和傻子計較好了。
所以,在她的堅持下,秋行風也不想和一個“傻子”爭辯,只好認下了這個稱呼。
有心想離這個總是害他的女人遠一點,但是一想到她肚子裡,有“自己”的孩子……這種感覺好奇妙,他又想跟她親近了誒?!
此時聽她這麼問,秋行風有些心虛,他會說,他擔心宮抉來找她,然後發現他對他皇姐做了可怕的事麼?
所以生平第一次,秋行風撒謊了。
“你有很厲害的仇家,難道你忘了你滿身的傷了?不易容會被抓到的!”
一說起這個,宮蘇沫就有點後怕,昨晚他們住在客棧裡,她一看自己身上的傷,倒抽一口涼氣!怎麼會這麼慘烈?!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傷口恢復的特別快,甚至有種快到詭異的感覺,她心裡有點不安,只當是師傅的藥效果出奇的好,但傷口雖然癒合很快,還是好痛啊!
宮蘇沫不知道秋行風也會說謊,畢竟認識十幾年了,他就是個傻白甜!
她絕對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被傻白甜坑了!
傷口痛,她兩腿打顫,頂著一張易容的男性臉,挽著他的手說道。
“怎麼辦,傷口好痛啊……我有點走不動了。”
“我揹你?”秋行風下意識的說,即便被強行栽了個孩子,這個可憐的傢伙還是沒能學會男女大防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