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心裡覺得不甘心,以為宮澈是因為水雲草才被對方拿捏,那是不是她得到了水雲草,宮澈就能退出這場戰爭?
反正他也無心皇位,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陌生的人廝殺。
帶著自己的小心思,宮蘇沫嘟囔的幾句便沒有在繼續說,宮澈見安撫好她,便抱著她繼續看文書,一副有妻萬事足的模樣。
殊不知宮蘇沫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夜晚,宮澈睡著了。
宮蘇沫小心的將宮澈手拿開,偷偷起身,她看了宮澈一眼,心裡暗下決心,她要去將水雲草偷過來!
她如今是風與自然第四重,在世間應該少有敵手,偷幾根草而已,難不倒她!
說做就做!她偷偷溜出門,打暈了巡守的暗衛,朝著齊王府的方向急速奔去。
而宮澈,他做了一個夢。
也不能說是夢,他只是再一次重溫了上一世,沫兒和宮抉大婚的那天……
宮澈不知道他是用一種怎樣的心情坐在那裡的,他只知道,因為他的任意妄為,常喜死了,父皇也死了,沫兒再一次拒絕了他,並懷著宮抉的孩子,和宮抉成婚。
他是主婚人。
怎麼會那麼難受?看著心愛的女人,滿懷期待的嫁給另一個人,他卻連再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因為他犯了大錯,因為他認清了現實,他明白了,不管他怎麼做,沫兒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他只能忍,只能死心,然後笑著獻上祝福。
心在滴血,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要榨乾他所有力氣,一點不剩的盡數抽盡……
不……
不是這樣的!
夢裡的宮澈眉頭擰得死緊!
沫兒是他的,沫兒是他的!他喜歡沫兒那麼多年,他對沫兒的愛絕對不比宮抉少一點半點!
對!沫兒是他的了!他重生了,他回到了前世,回到了一切糾葛之前!
這一世,沫兒終於是他的了。
宮澈終於露出一個蒼白的笑來,他伸手想抱住宮蘇沫,卻抱了一個空。
巨大的危機感讓他猛地睜開眼,便感覺到了身邊已經冰冷的床鋪,沫兒不見了。
“沫兒?”
他連忙爬起來,一時間分不清夢境現實,難道他沒有重生?難道沫兒還是嫁給了別人?!難道他還是一個人?!
這時暗衛也醒了,他爬起來跪著向宮澈請罪。
“殿下,屬下無能,夫人……她好像往齊王府去了!”
齊王府……
宮抉?!
那一刻,巨大的恐慌籠罩了宮澈!他幾乎是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起來,期間還因為腿傷差點摔倒在床上!
沫兒為什麼要去齊王府,難道有他還不夠麼?她還是喜歡上了宮抉?
不……不不……
宮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起今天宮蘇沫的反常,她一定是去給他偷水雲草去了!
因為她以為,只要偷到了水雲草,他就不會再受宮抉左右了。
這個傻丫頭!
“來人!”
慌亂中,宮澈的聲音發顫。
“帶人去齊王府,一路上仔細尋找,一定要將夫人帶回來,快去!”
“是!”
手下連忙領命去了,因為宮蘇沫輕功卓越,所以除了近身的幾個暗衛,其他人都沒有中招,他們帶了幾百人浩浩蕩蕩往齊王府去。
宮澈急急穿好衣服後,也帶著一夥人出宮。
希望這一切還來得及,他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相見!
深更半夜,太子的人突然包圍了齊王府,不僅宮抉十分詫異,就連暗處觀望的人也以為他們內訌了,等著看好戲。
宮澈急急趕來,而宮抉披著一件黑色外衣,緩緩走到門前,顯然剛剛起來。
他銳利的眼眸一掃門前眾人,之間兩方人馬對持,空氣中有危險浮動,來人氣勢洶洶,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強闖。
“皇兄這是何意?”宮抉笑得很冷,難不成當了幾天真正的太子,宮澈就想過河拆橋?
宮澈神情冷凝,他一揮手,眾人後退,唯有他上前,嚴肅說道。
“貿然來訪,是孤不是,只是有人暗中行刺,孤帶人追捕而來,有人見他入了齊王府……”
宮抉聞言微微挑眉。
他審視般掃了宮澈一眼,然後一勾手指,就有人上前,聽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