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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顯然是給女人喝的,並不辛辣,但甘醇綿長,香纏入骨。
但這是她方才喝過的他們共用了一個酒袋!
這後知後覺的反應讓宮澈臉上微紅,又掩蓋式的喝了一口才道,“果然好酒!”
宮蘇沫微微一笑,搓了搓手。
“太子哥哥,有句話說得好,吃人嘴軟,皇妹我將你拐上這小舟,實在是有事相求。”
“喔?”此時宮澈並沒有注意到她說的是什麼,只是下意識的應了一句,“什麼事?”
見他直接,宮蘇沫也不拐彎抹角。
“實不相瞞,在京城,皇妹我雖然不曾出宮,卻借他人之手,有不少商鋪,太子可知?”
宮澈看了他一眼,有點意外,事實上,他們這樣的人手裡多有資產,畢竟用錢的地方太多,但宮蘇沫一個公主,即使聰慧,畢竟無母妃外家為她謀劃,能有這樣的遠見並付諸行動,讓宮澈不由又高看她一眼。
宮蘇沫此時卻又皺眉,小聲又問,“問題就是在這,今日,我屬下來報時,說了京城周邊的一件怪事,想必太子哥哥也有聽聞。”
她微微挑眉接著說,“大概從上上月起,京城周邊的糧鋪中,最次等的稻米,穀梁,變得供不應求起來,而且,就連陳米也被人低價收了去,其數量之大,即使他們動作隱秘,還是讓小妹我有所察覺。”
她一說到這件事,宮澈的神情便嚴肅了起來。
他開始以為他這位皇妹最多開了幾家脂粉鋪子之類的,就算有,生意也不會太大,但是這件事,他手下的人昨天才上報,今天皇妹就跟他說了這件事,看來他這位皇妹本事不小,資產雄厚。
被他盯著,宮蘇沫依舊笑嘻嘻的,她如今年歲小,一笑甜甜的,十分無害的模樣。
時間越長,越來越少有人想起她初見時的凌厲了,只記得她如今囂張霸寵的模樣,連警惕,都放鬆了真是不應該啊。
見宮澈消化了這個資訊,她才又緩緩開口。
“西周乾旱需要賑災已是常例,若是有人關心,先一步洞悉又八百里加急傳信,京城確實有人能早做準備。”
事實上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賑災物質被苛刻,已經是常事,大煜王朝土地遼闊,所以管控起來十分費力,皇帝雖然是明君,卻也不能將貪官全部處死,很多時候只要不過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這一次不行,這一次是宮抉第一次任職,關係到他日後的前程!
而且宮蘇沫知道的還不僅如此,那些人為了針對宮抉,這一次的賑災物質不僅食物有人動手腳,就連衣物『藥』品等,也有人收購次品,想要以次充好。
若是宮抉以皇子身份,卻帶著比往年更差的賑災物資去到西周,等待他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而宮蘇沫要的,卻是宮抉能借由這個機會建功立業!必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宮蘇沫坦然道,“太子哥哥知道皇妹我與九弟感情甚好,他自幼失母,無人謀劃,也只有我能替他看照一二,這一次西行,也是我謀而來,想鍛鍊他這隻幼鳥,所以即便以次充好這件事是不成文的慣例,這一次也不允許。”
說到此,她聲『色』一正,神情專注,看的宮澈心神一晃。
在宮澈眼裡,是漫天紅霞她不容置疑的臉,而她的眼裡,竟然滿滿的全是他。
被她如此鎖定,宮澈心裡清楚,他沒辦法拒絕她任何要求。
他不由想到母后,當初為了他能登上太子之位,也是費盡心思,但即便如此,對於才十一歲的宮抉,他還是又憐又妒。
“皇妹想要孤做什麼?”
聽到他首肯,宮蘇沫再次展顏一笑,一下子讓宮澈心裡剛升起的不滿煙消雲散開。
“三日後,便是宮抉出行的日子,在行行前,照例會盤查物資,所以他們不可能動手。
唯一會動手的,必然是在出城之後,明日我便會去求父皇,以此次物質太多為由,從東南西三處城門同時出城,到時候,我會將所有的物質集中在南門出去”
她眸光一閃,看向宮澈,“聽說統領南門的中尉統領是太子哥哥的好友,到時候我想借他手裡兵馬一用,護送物資到城外十里亭。”
她說完,宮澈微微沉思。
他心知,對方對他都不一定信得過,說是走南門出,也許也只是障眼法。
但他仔細想過,母后為了他的名聲必然不會做出在賑災物質上動手腳的舉動,所以既然母后沒有參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