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願做的人,應該是個好人吧。
想著,宮蘇沫將『藥』含在嘴裡,這一次是真的吃了下去,就好像吃糖一樣,一邊吃,一邊笑,那狡黠的模樣,一瞬間讓司無顏心裡又澀又苦,又躊躇又好笑。
宮抉將宮蘇沫一拽,她的手便從司無顏手中抽走,司無顏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彷彿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心,他最後問,聲音低不可聞。
“真的會有某年某日某個街頭麼?”
宮抉不明所以,但宮蘇沫聽聞,嘴角的笑也不由帶了一分離愁,她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
“誰知道呢?先知道了就沒有驚喜了。”
司無顏終於『露』出一絲縹緲的笑。
“你說的對。”
先知道結果,就沒有驚喜了。
他深吸一口氣,退後一步低頭,不讓宮蘇沫看到他酸澀上湧的狼狽。
“如此……願公主,一路平安。”
宮蘇沫也收了笑,有些嚴肅的回禮。
“願玉祁繁榮,願君久安——告辭。”
說完,宮抉將她一下抱上了馬背,直到馬轉身,宮蘇沫都沒有見司無顏抬起頭來。
這樣也好,多看一眼都是惆悵。
尚明希嘆息一聲,都到司無顏身邊,司無顏這才直起身來,看著宮蘇沫一行人遠去。
尚明希見司無顏紅了眼睛,他也哀嘆,“多好的女子啊,陛下,您說臣現在叛變,改投公主門下,有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
司無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會被宮抉『亂』刀砍死。”
尚明希猛地捂住心口,彷彿受傷了!司無顏又冷笑著補上一刀。
“放心,只要你還有一口氣,朕都會救活你的,到時候將你送給董鸞儀做傭人,你就可以和董鸞儀,關在金,愉快的生活在一起了!”
說完,他轉身就回宮去了,侍衛齊刷刷的轉身,而尚明希在後面哭喪著臉哀嚎。
“陛下!臣開玩笑的,臣一心忠於陛下,日月可鑑!陛下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兩方人往兩個方向離開,沒有誰回頭。
這就是人生,每個人生來完整,沒有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但離了誰會痛苦難過,也是人『性』可愛之處。
即便這難過會淡化,遺憾也會成為記憶中最深的烙印,永遠銘記於心。
宮抉抱著宮蘇沫騎在馬上,因為她一身是傷,他實在不敢讓她一個人騎馬。
宮抉見宮蘇沫分離後有點難過,那小臉萎靡著,看得他心疼得不得了,所以連忙說了一些讓她轉移視線的話,將大煜的情況說給她聽了。
結果宮蘇沫一聽到皇帝病了,宮抉居然還瞞著她!氣得她狠狠的掐了宮抉好幾下,下令快速回國!
宮抉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都敢瞞!
但是速度再快,人也要休息,在與之前一百多人匯合之後,三百人浩浩『蕩』『蕩』的在野外紮營,沒有進城。
白啟攸見宮蘇沫跟宮抉回去了一趟,弄了一身傷回來,對宮抉的不滿簡直達到了頂峰!
他打水來給宮蘇沫擦臉,半路被宮抉攔住,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王爺,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吧。”
他怎麼看宮抉都不像是會服侍人的人。
所以還刻意說道,“反正公主這一路都是我在服侍。”
“咳咳!”在火堆便吃東西的宮蘇沫聞言一陣猛咳!
這白啟攸絕對是在報復!她不就使喚了他一下下麼,至於這麼害她?
宮抉卻微微挑眉,看著白啟攸,“你是白季的兒子?”
“我是白啟攸!”白啟攸分毫不讓,他並不覺得他在宮抉面前有多卑微,白季從小的訓練讓他有種剛正不阿的感覺,說話時帶著一種嚴肅與刻板。
這樣的人也喜歡皇姐?
宮抉內心毫無波動……毫無波動才有鬼!為什麼是個男人都要把眼珠子往皇姐身上放?!
所以當宮抉一眼掃來!宮蘇沫就好像被火燒了尾巴的貓,一下就跳起來了!
“幹嘛……”
她乾巴巴的問,那眼神那麼嚇人是要謀反麼?!三從四德呢?又……又忘了是不是?!
宮蘇沫在宮抉的眼神下漸漸低頭,宮抉暗歎一聲,轉頭冷冷對白啟攸道,
“這些事本王從小就在做。”
說著,宮抉接過了白啟攸手中的水盆。
白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