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這一生已經十分艱難了,再看不開,放不下,就是自作自受。”
她的話讓宮抉的心一下復甦起來,那一句,即便是他給毒『藥』,她也不會拒絕,讓他不禁想,若是有一天,皇姐真的要他死,他也是甘之如殆的。
是他魔怔了,一件小事竟讓他苦惱了那麼多日,現在如此簡單的解決了,心裡的大石頭怦然落地,他不由去看宮蘇沫雨雪漂亮的臉,心裡再一次,為遇到她而感到慶幸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她,是多麼睿智?有時候他自己引以為傲的聰慧在她的闊達面前不值一提。
她平日懶散度日,嬉笑歡脫,又洞悉世事。但她那一雙眼睛卻永遠清澈見底,這大概便是返璞歸真吧難怪她練武不勤,風雨自然這樣高深的內功仍舊一日千里。
沒有母妃又有什麼關係他有這樣特別的皇姐就夠了。
宮抉不由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
她說冷宮與他相依為命,所以他被『逼』扮演了她身邊很多角『色』。
可是感覺卻覺得,她一人就能夠頂替他身邊所有的形象了。即便他沒有那些遭遇只是個普通皇子,身邊簇擁無數,但他相信,那些人全部加起來,都不如她一人靈動多彩,讓人著『迷』。
而他能夠扮演她身邊那麼多角『色』,他很快樂,很榮幸。
宮蘇沫教育完小孩,心裡微微嘆息,小孩還是太缺乏安全感了,又太在意她,所以這樣患得患失,那她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嚴厲了?
轉而,她又想到了什麼,“對了,那個木俑是怎麼回事?”想到此,她微微皺眉,她雖然不如古代人那樣敏感,但是她也會擔心,擔心宮抉因為私交太狹隘,從而誤解了對她的感情。
至於真的喜歡她,宮蘇沫完全沒想過這個可能,誰會對養大自己的姐姐,如母親一樣的人抱有這樣的感情?又不是變態,而且在宮抉的認知裡,她是他的血親!這在古代可是大不違,所以她並不認為宮抉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桌邊去提茶壺,馨兒見了,連忙收拾好形容過來提壺給她倒茶。
宮抉心裡卻再一次翻天覆地起來,不同的是,之前是因為絕望,這一次卻複雜的多,害怕,欣喜,酸澀,彷徨
他不知道該怎麼對皇姐說,昨晚那宮人對他下『藥』,他感覺到不對後,連忙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腦袋裡,想的全是她的身影!
巧笑嫣然的,愁眉苦臉的,慵懶『迷』離的還有練武時她穿著自制的簡裝『露』出的雪白肌膚嘟著嘴教育他時那嫣紅的嘴唇他覺得他快瘋了,所以才泡在冷水裡一夜。
卻不想,第二天還是心浮氣躁,人也在發燒,所以為了集中注意力,才起手雕刻但刻出來的竟然也是她的模樣!他又慌又驚又喜,恰巧十四皇子那麼一說,一下就戳中他的心事,而且還那樣惡意中傷她,他一時忍無可忍,才下了重手。
見宮抉久久沒有回答,宮蘇沫有點奇怪的回頭,卻見宮抉突然神情變得委屈起來,睜著一雙冷清的墨玉眼問,“難道連皇姐也不信我,那木俑原本也是想送給皇姐的。”
他這麼一說,宮蘇沫就信了大半,也就沒再追問了,叫人傳膳,今天折騰了一天,她是又累又餓,腦子都轉不開了。
而宮抉卻是忍著心裡的失落,暗暗的鬆了口氣。
他不能說。
他說了,不僅父皇會容不下她,世人也會用最惡意的態度去中傷她。
這個時代對女人本就苛刻,除非,他有鎮壓一切輿論的力量
除非,他強大起來!
這個念頭從未如此強烈!強烈到,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宮蘇沫啊!宮以沫!
時光是把殺豬刀,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如今宮抉十一,宮蘇沫也十二歲了。
要說這幾年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什麼,那必然就是朝陽公主如何受寵的事了!也不知為什麼,皇帝突然對這位冷宮來的公主寵愛備至,就連太子,也遠有不及。
她喜歡吃冷飲,太極殿一年四季小廚房都備著冰塊。
她用不習慣恭桶,皇宮按照她給的圖紙大興土木的打通了下水道,並在宮內河那耗盡人力修了水塔和過濾網,從此每一座宮殿都有了“自來水”倒是給下人省了不少力氣。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不知不覺,她也做了不少好事。
下水管道已經在京城內通行了,為了乾淨,公主還倒騰出了“棉紙”這樣的東西,如廁專用,並接著改善了造紙術,極大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