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動手。
見宮抉這麼無情的讓她離開,半點都沒有感動存在,龍涵燕有些氣餒,也有些氣憤的一揚脖子。
“不讓!”
她可是俠女,又不是京城那些閨閣女子,才不會怕他!
誰知轎子裡突然『射』出一柄短劍,那速度太快,她根本猝不及防!結果短劍刺到馬身,她身下的坐騎悲鳴一聲,立馬躥了出去!
龍涵燕不防之下緊緊抓住了韁繩,回頭看到車隊又在繼續前行了!
她連忙鬆開了手用輕功落地,但是故意崴了一下腳摔在了地上,大聲哭喊道,“哎呀九哥哥,嗚嗚我腿摔斷了!”
羅啟看了一眼,有些遲疑。
但是馬車內只響起了宮抉冷冷的一個字。
“走。”
別說摔斷了,就是摔死了他也不會回頭多看一眼。
見馬車不停,她輕功也沒有好到能追趕駿馬的程度,她不由氣餒的錘了一下地面,忿忿道。
“我就不信了!我追不到你!”
——
宛城莊園。
聽到徐元的回稟,還有對那人的高度評價,宮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那李懷,孤看著十分一般,想不到竟入了你的眼?”
徐元一拍腦袋笑道,“瞧我!說錯了,不是之前那個李懷,而是另一個人。”
宮澈忙道,“另一個?”
他有些急切的問,“是誰?”
心知太子急的是什麼,徐元不由低下頭低聲道。
“殿下,是一位先生,他先前有事被耽擱了,後來才到的。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很有才華,談吐不反,而且他手裡還有玉衡二皇子的私印,顯然極得他看重。”
宮澈尤不死心的問,“確定是男子?”
徐元在心裡嘆了口氣道,“確定。”
宮澈這才微微皺起眉頭,沫兒,她真的沒有來麼?
想到此,他心中悲痛,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等了她那麼久!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出現,她難道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嗎?
她為何會如此狠心,當真說走就走,走得那樣灑脫這一年來,連一封信都沒有!
宮抉黯然傷神,接過徐元手裡的詳單看了看,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沫兒最看重的,還是運輸,她之前留下的船廠,還在運作,孤只是代為照看,如果她回來了,一定不會放過那裡”
他好似自言自語的說完之後,便低頭認認真真看起了手裡的條條明細,他必須掌握這幾條幹流的主動權,那麼沫兒遲早會出現。
這樣一想,他雙眼又泛出光來,當真是入了魔障般,無法自拔。
見宮澈如此,徐元不由幽幽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太子竟然會對自己的親妹妹有了這樣的心思,當初他們看在眼裡,只覺得太子殿下對公主好得過分,卻沒想到,這種好,並不是來自於親情
後半夜。
宮澈與幾個心腹商議了半晚,總算列出了章程,然後,蓋上了自己的私印,只要金允那邊再蓋上自己的私印,這件事就算成了。
只是有一些細則還要再次商討一番,所以徐元再一次約了宮蘇沫相見。
而宮抉這邊,已經到了宛城的邊緣了。
當天夜裡,他們在郊外紮營,車隊開始休息。
這時一個身影,窸窸窣窣的靠近。
還是龍涵燕,她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死心的!她相信,宮抉對誰都是這樣不假辭『色』,並不是單單針對於她。
這樣一想,她心裡更加熱切,盯著宮抉所在的馬車,目『露』痴『迷』。
她也沒想到,她會愛上宮抉,他對人那麼冷漠,身上殺氣又那麼重!
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正好是她剛剛回京的時候,那時,她騎馬路過一座府邸,可是那府邸內十分吵鬧,又被禁軍團團包圍,只聽到哭聲不斷。
她好奇之下,就偷偷用輕功跑去偷看,原來,是這家人犯事,被抄家了!
當時她趴在最外圍的圍牆上,用樹木遮蓋著身體,看著底下禁軍進進出出,時不時有人被拖了出去,時不時又搬運東西出去,十分忙碌。
但是整個過程又井然有序,除了府內之人的哭泣聲外,軍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們就好像傀儡一樣,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冷血的服從命令,讓她一下忽略了對這家人的同情,只剩下了震感!
龍涵燕躲在那裡,心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