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笑容,兩頰因為緊張而泛著紅暈。
王母心中也略有鬆氣。
姻緣鏡依然動著,距離陰梵君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陰梵君面『色』深沉,沒有絲毫的喜怒,但卻也看不出半分的慌張。
王母拿著鏡子靠近了陰梵君,卻是停了下來,面上帶出了幾分難以置信,就連一直關注著姻緣鏡的月溪都變了臉『色』:“怎麼可能?”
如今這姻緣鏡正照在陰梵君的身前,只見他的手指上確實有一條紅線,但卻並不是月溪的那一條。
月溪的那一條紅線與陰梵君的這一條竟然是相互糾纏著,打了一個結,而這個結過後,月溪的那條紅線又繼續的向前,直接就出了這大殿……
“這,怎麼會是這樣……”
王母不由驚呼。
而一旁的月老看到此處卻是一拍腦門像是明白了過來:“哎呀!這,這月溪仙女恐怕是和陰梵君糾纏過多,讓這紅線纏在一起了啊!”
“是老朽的失職,老朽的失職啊!我,我去解開!”
說著,月老就往前跑了幾步,像是害怕天地和王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職,追究這紅線相纏的罪過。
實際上,在月老的屋內有著無數的紅線,這些紅線又連線著無數的木牌。
木牌之上寫著人名和生辰八字,代表著六界之內的萬千生靈,他們都用紅線連線著,代表著天道賜下的姻緣。
每當這木牌上所代表的人情意始動的時,這紅線就會顫動起來,向著這人心中所想的人處略有挪動。
而這中間,又有天道定下的眾多糾葛,或許也會將其他人纏繞其中。
但一般情況下,除非是天道從一開始就定下來的“結”,很少有像月溪和陰梵君的紅線這樣平白多出一個死結的。
所以,剛剛月老這個“糾纏”用的極好。
說的正是這月溪或許因為對陰梵君的思戀過多,才會讓這原本不應該形成的結成為了一個死結。
結通劫,這一點在天界是十分信奉的。
如今這紅線擺在眼前,就連那天帝和王母也不由要思考一二。
這月溪和陰梵君之間的紅線相互糾纏,最終形成死結,是否說明他們之間的情感是天理難容的呢?
而且,這天道打出的死結和這平白多出來的死結是不同的。
天道打出的結更緊一些,沒有人可以將其解開。
而平白多出來的結就想如今這樣,糾纏不清但又十分突兀,讓人看著十分之不順眼。
像這種結,月老是有資格和能力將其解開的。
月老此時已然跑到了這紅線面前,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術,竟然可以不透過這姻緣鏡就能看到那紅線。
眾人在鏡子中就看到月老伸出手對著那紅線開始解起來。
但這解卻是怎麼解不開,甚至在月老解的同時眾人都能看到其中有一根紅線在不停的顫動。
那條紅線,正是那月溪的!
“月溪!”
王母不由嚴厲道。
這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和天帝的賜婚像個笑話。
若是這月溪的紅線並沒有牽在陰梵君身上,只是與他失之交臂,那還好說。
但如今這結擺在面前,恰巧是說明了,她與天帝的賜婚,不正是這不該生有的結的助力嗎?
這要是傳出去,不知她和天帝的臉面還能往哪裡擱?!
月溪緊緊咬著下唇,如何都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這個樣子。
原來她與陰梵君之間並不是姻緣,而是姻緣因為她的糾纏才會讓著紅線生生多出來的一個結!
如果說沒有這個結,是不是她與陰梵君之間就是形同陌路呢……
月溪不由想到。
她將目光看向那紅線,看著它已然出了大殿,延伸到更遠的地方。
她不能想象在遠處那個她命中註定的夫君到底是什麼樣子,因為那個人必然沒有陰梵君如她的意。
所以,就便是結又如何呢?她是絕對不想就這樣解開的!
所以,在月老上手想要解那結的時候,月溪的心再次顫動了,甚至帶著深深的不滿。
也正是如此,月老根本無法將那結解開。
最終滿頭大汗的月老只能回頭看向月溪:“月溪仙女,我這……”
“舅父舅母,既然結已生成,月溪不想解開!”
月溪一句話,讓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