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去說謊,只不過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往往都是她來找我們而我們卻從來都沒有找過她。”
陰梵君看著翠金巴蛇的眼睛,最終一言不發的一個瞬移已然不見了蹤影。
迦樓羅和雪川歌看著被陣法反噬的幾個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淡淡的『迷』茫——他們應該拿這幾位怎麼辦呢?
陰梵君懷抱著蘇沫,只感覺懷中的人很輕很輕。他知道蘇沫很嬌小,嬌柔的小身子抱在懷裡軟軟的好像沒有幾兩肉的樣子。多次將這可人兒抱在懷裡都是一種戲弄的心情,從未像現在這樣帶著幾分的心急還有幾分的不知所措。
是的,這一刻的地獄鬼君感到一絲的不知所措,他有些害怕看見懷中的人醒來後毒發的樣子,那樣子實在是讓人心疼。
如果再用消除記憶的方法控制此毒呢?
陰梵君突然間有些拿不準。
一是蘇沫的記憶已經被夜九黯利用過多回,再次消除也不一定會有作用。
第二是,這既然是夜九黯多次拿來利用蘇沫的手段,那陰梵君必然不會再讓它威脅到蘇沫!
當陰梵君站在仙界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以往他回到仙界都是收到玉皇大帝的口信,而今他辭去了“地獄鬼君”一職實際上只是一介小仙,來到這仙界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是。或許仙界的眾仙並不知道此事,但是他卻有了不一樣的心境——天庭,這個眾人嚮往又與常人所想並非相同的地方,如果可以,真的希望這是他最後一次來。
陰梵君懷抱著依然在昏『迷』的蘇沫,臉上的神情清冷又嚴肅,以至於旁邊路過的仙人們即使很是奇怪為什麼地獄鬼君懷中會抱著一個凡人女主卻沒有人敢上來詢問。
月溪的別院依然是繁花似錦,隱隱的有淡淡的酒香飄來。對於這個第二次踏入的院子,陰梵君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也沒有絲毫的好感。
當一些好事的仙人們看到陰梵君懷抱著一個女子踏入到了月溪的院子時,眾多的流言蜚語已經是漫天飛舞。
或許是仙人們的生活過於枯燥乏味,所以編出來的故事各個都是精彩異常。有些竟然十分真相的猜到了這是一場三角戀關係……
當然,等著看月溪笑話的神仙們更是不在少數。在他們看來,月溪原本就配不上陰梵君,那所謂的“賜婚”根本就是一場笑話。
而陰梵君懷中的那個女孩……眾人感受了下她身上竟然絲毫沒有仙氣,便大吃一驚——難道陰梵君要逆天規而上?!
只不過,路過的一位上仙在看了蘇沫一眼後臉上『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神情,讓眾人瞬時對蘇沫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測。
畢竟,說陰梵君會喜歡上一位普通的人類女孩,眾人都是不信的。
而等著一切傳到玉皇大帝的耳中時,陰梵君早已抱著蘇沫下了界。
此時,陰梵君不緊不慢的走入月溪的院中,隱約的可以聽到清脆的琴聲,那琴聲竟然隱隱帶著哀傷之感。
當陰梵君推門而入的時候,見到的是身著薄衫頭帶素花的月溪,月溪的面容被窗外的七彩飛霞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使她原本就清麗的面容顯得哀婉動人。
“解『藥』。”陰梵君冷冷開口,吐出了與上次相同的兩個字。
月溪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停,只是輕輕開啟了雙唇,抬起一雙黝黑的眼睛問道:“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夫,難道除了這兩個字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和我說了嗎?”
月溪的眼神十分的淒涼,再配上她這一身的素衣還有頭頂的素花,看起來就像是在為誰披麻戴孝一般。
“我與你無話可說。”陰梵君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隱忍,幽深的眸子深沉的彷彿是千年不化的寒潭,“解『藥』。”
“你知道,我在為誰披麻戴孝嗎?”月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但手指下最後一個顫音卻久久不停,在這空曠的房間裡回『蕩』出一段哀婉的回聲。
“我在為我自己啊!為為了你能夠放下一切的我自己披麻戴孝啊!為了你,我就像死了一樣……”
月溪的聲音從尖銳到淒涼,再配上她那憂傷多情的眼神,那楚楚可憐的面容讓人想要憐惜。
但是,陰梵君看著她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沒有一絲憐愛之情。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的美麗和我的溫柔呢?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這個下賤的人類女孩?!“
月溪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挑高了起來,帶著歇斯底里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