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反問:“若不是傻子呢?”
七月冷笑:“那就是被陷害了。”
安蕎一拍桌子,道:“你果然是從京城那個大染缸裡來的,打小就在那個籠子里長大,見識多了皇宮裡頭的各種陰謀詭計,所以一眼就看出來是被陷害了,想必是這種事情經歷多了,所以經驗才如此老成。”
七月:“……”怎麼就那麼無語呢?
安蕎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就問:“你還回去不?”
七月點頭:“自然是要回去的,等傷好了以後自然就回去,怎麼,你想跟著我回京城去?不要你那未婚夫了?”
什麼未婚夫?安蕎差點脫口而出,後知後覺地才想起來,今兒個自己定親了。
“少扯,我在這裡待著好好的,鬼才要跟你走。”安蕎翻了個白眼,就說道:“我有個人沒地兒去,就想把她塞到你這裡來,想著以你的身份,應該能夠保得住她,甚至還能幫她個忙。”
七月恍悟,問道:“你說的就是那個小妾吧?”
安蕎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這事。
誰料七月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顧上不自己腿疼,坐起了起來,急急問道:“是不是婉兒,婉兒她在你這裡,對不對?”
若非七月說起婉兒,安蕎還差點就忘記楊青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沐婉兒。
只是安蕎疑惑,不由問:“你認識沐婉兒?”
七月點頭:“對,我認識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就好辦了!安蕎說話的時候有注意觀察七月,沒有察覺到七月有在說謊,心底下放心不少。等楊青生了孩子,等七月好了,然後就可以把他們一堆攆走了,安蕎光想著就心花怒放了。
“少年,你是個有前途的,我看好你哦!”安蕎走過去笑眯眯地拍了拍七月的腦袋,然後帶著興奮扭頭轉身,打算就此離開。
七月黑了臉:“你這是什麼意思?婉兒在哪?”
安蕎猛地扭頭:“少年,你不老實,好好地問別人家媳婦做甚?”
七月:“……”
安蕎趁機跑掉,再次把門‘咔嚓’一聲鎖上,等七月回過神來的時候,安蕎早就溜沒了影,氣得七月拿起柺杖來就往門那裡扔去。
砰!
楊氏剛伺候完楊青洗澡,就聽到書房那裡傳來聲音,疑惑之下正要去看,沒走兩步就被安蕎給拽走了。
“大晚上的,娘你還幹啥去?趕緊檢查一下有沒有遺漏的,天上都打雷了,用不了多久這雨就得下來。”
“我剛聽到書房那裡有響聲。”
“你聽錯了吧,剛明明是打雷的聲音。”
“哦,那可能是娘聽錯了,娘現在就去看看,還有沒有東西要收的。”
“快去吧。”
打發完楊氏走,安蕎又朝書房那裡看了一眼,撇了撇鼻子。明明就很是明顯的事情,可惜就是太忙了點,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書房裡多了個人。不過估計也隱瞞不了多久,等閒下來了肯定就會知道。
快要下雨的天氣太過悶熱,安蕎又渾身不舒爽,這會也睡不著覺,就坐在院子那裡瞅著天空。
雪韞也睡不著覺,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坐到安蕎的旁邊。
“這是什麼?”雪韞伸手將安蕎放在邊上的螢石撿了起來,一臉好奇,翻來覆去看了看,只是看久了刺眼,不得不放開。
安蕎懷疑是不是這個世上的螢石都讓老祖宗給挖了,以至於那麼牛掰那麼有錢的雪家大少爺,連螢石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也沒打算解釋,就說道:“無意中撿到的,會發光,所以我叫它螢石。”
雪韞點了點頭,也呆呆地看向天空,只是覺得空氣有點悶,倒沒有安蕎感覺的那麼難受。而他的靠近,反倒令安蕎覺得涼快許多,分明就是一個移動的冰塊,在夏日裡那個涼爽啊。
其實今日是雪韞的生辰,只是雪韞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雪管家在一邊偷偷抹淚,那老道長有說過,少爺生辰那天就是忌日,若是找不到辦法治的話,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找了整整十八年了,現在看著少爺活蹦亂跳的,感覺這簡直就是奇蹟。
安蕎時不時瞥雪管家一眼,真不知雪管家在抹個啥淚,一會哭一會笑的,難不成人喝醉了就是這麼個德行?
沒錯,今兒個雪管家自個一個人就喝了整整一罈的酒,可是有二十斤。
轟隆轟隆……
天上的閃電越來越密集,而且感覺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