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的自己,他馬上裝做沒事人一樣走向一個小便器,插在懷裡的手沒有動,另一隻手完成了解手的程式,但實際上兩人都處於神經高度戒備的狀態。衛生間裡來來回回有很多人走動,但是他們兩人像是靜止的一樣肅立不動,彼此眼中只有對方,沒有誰敢輕舉妄動,安德烈忌憚雲動高超的身手,擔心自己不是對手;雲動擔心的卻是其他無關人等的生命安全,一旦打起來,他有絕對的把握將安德烈格殺當場,但勢必會造成其他人的無辜死傷,這是雲動不想看到也不想發生的。
安德烈解完了手,拉上褲子拉鍊,緊了緊皮帶,拽了拽西服的領子和衣服的角邊,然後走向一個洗漱臺,在走動之際,他看到雲動的雙手正都伸在水池中,洗著手,這一刻,安德烈有著強烈地拔槍的衝動,目光流轉間,他的眼睛看到鏡中雲動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四道目光經過鏡子的折射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安德烈不禁低下了頭,目光躲閃了一下,避開了雲動眼神的直視,正是這目光的碰撞讓安德烈放棄了拔槍的想法,他被雲動的氣勢所壓倒,那隻握著槍的手往懷裡伸了伸,但握的卻更緊,另一隻手開啟了水龍頭,接了點水,手指互相搓動兩下,又擰上,完成這所有動作的過程中,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雲動,那隻手始終沒有從懷中抽出來,然後他又面對著雲動,警惕地倒退著走出了公共衛生間。
看到安德烈走了出去,雲動的雙手這才從水龍頭下收了回來,慢慢地舉起右手,食指與中指間露出微弱的一點金屬的光芒,那是一根鋼針夾在兩指之間。
第十四章 靜夜
過了一會,雲動也走了出來,步履穩健、神情自若,到了車邊,他停下了腳步,不自禁地抬頭看了一眼趴臥在不遠處的寶馬,四周不太明亮的光線不足以讓他看清車裡的人,但他還是靜靜地站立了一會,目光平靜的凝視著它,身姿挺立好似一杆標槍,面色柔和得像似一輪清冷的明月,但他的全身卻煥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顯得超群絕倫、目空四海。這也讓擋風玻璃背後同樣正觀察著雲動的亞利桑德魯兄弟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種氣勢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咄咄逼人,凌厲無比,雖然他們之間到目前為止尚未有過一次嚴格意義上正面的交鋒,但他們從偶遇目標人開始,一路見識了他周密的安排與犀利的手段,所以現在他們能夠理解為什麼懸賞人在業內最著名信譽最高的無差別追殺令網站上對這個看似普通曾經的華夏軍人標出如此高的懸賞金額了,這絕對不是一個肯任人宰割溫順的獵物,看似普通的外表下隱藏著鋒利的利爪,會隨時將他的對手來個開膛剖腹。
“阿明,看來這不是一個易於之輩,我看這將是我們出道以來接受的最艱難的一次任務,我們一定要小心。”安德烈用他們的母語對自己的兄弟說道。
阿明沒有吱聲,卻微微地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成名已久的四星殺手,他可以兇殘,可以任性,但絕不可以魯莽,不可以目空一切,從他們觀察的種種跡象表明,這的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就在他們兄弟交談的時候,在他們身後,兩道怨毒的眼神正死死地盯著他們,想看透他們的用心,揣摩著他們的意圖,這甚至讓他忘卻了**上的痛苦,想著應對之策。
而這一切也被停靠的更遠一些的一輛別克商務車裡的李俠看在眼中,幾番印證,現在的他基本上完全認同了雲動來之前的分析結果,甚至他已經判定出這些人的目標應該就是雲動,只是不敢最後確定。作為一個從業十幾年的老偵察員來說,這點觀察能力還是有的。他也將這邊的情況如實彙報給了指揮中心的那些領導們,好讓他們對這次任務所採取的對策加以肯定。
雲動回到了車上,施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說不擔心那是自欺欺人,從雲動的介紹來看,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他們是製造恐怖的幽靈,是死神的拘魂使者。
“雲大哥,沒事吧?”
雲動笑著說道:“沒事,你放心。現在你睡會,我值班,今天我們不走了。”
“那他們會等我們?”
“當然會等,我不走,他們哪兒也不會去。”雲動很自信地說。
施影有些恍然了:“雲大哥,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是以你為目標,你不走,他們就不會走?”
黑暗中,雲動點了點頭:“是這樣,現在他們的用意就是用方向彪來誘惑我,讓我進入他們埋伏好的伏擊地點。現在只要拿捏住他們的用心,把握好尺度,我有辦法讓他們的計劃落空,所以你儘可放心。”
“嗯,雲大哥,我對你有信心。”施影還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