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地光夫看著雲動,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只覺此人正氣凜然,不似松井所說的驕狂之輩,心中對他所言,已然信了大半,但總覺得畢竟是外邦之人,非我族類,始終有那一層隔閡。'燃^文^書庫'''。'774''buy'。''
於是開口說道:“雲桑是個信人,這點應是沒有問題,但大家畢竟都是同道中人,見獵心喜,你既然來到此間,大家互相切磋武技,只想見識一下華夏高深的武學,但請你放心,絕沒有什麼車輪戰術之嫌,你隨時可以叫停,我等絕不勉強。至於你與松井君之間的比試,有你決定什麼時間進行,我等絕不干涉,你看如何?”
雲動心中暗道,看來今天要是不露兩手,是躲不過去的了,百地光夫如此交代,不乘人之危,已經很厚道了。於是面帶感激,抱拳施禮,坦然說道:“百地城主及一干前輩都是敦厚長者,長者有言,雲動敢不應承,只是不知該如何切磋,還請前輩指教。”
殿中眾人聞言都不禁微微頜首,是啊,他只是一個人,而自己這邊那麼多人,誰下場,誰不下場,也該有個計較,總不成真的採用輪番戰術,那豈不是要將他活活累死。
百地光夫看了一眼川上秀男,兩人低頭商量了一會。百地光夫施施然笑道:“川上流主剛提了個建議,我們就比試三場,一場劍道、一場空手道、一場忍術,點到為止,不覺生死,三場比試過後,雲桑再與松井君比試較量,你看這樣可行。”
雲動眯著眼睛沉思著:三場倒也不多,且對方應允不做生死相搏,所以沒有性命之虞;如果自己把握的好,那麼能很快就結束。
於是點頭一笑說道:“既然是百地城主做出的安排,雲動敢不答應。”
百地光夫一見雲動答應了,心中微微點頭:若不是身懷絕技,絕無這般輕鬆姿態,看來此人不可輕敵。
他抬眼看了看坐在兩側的幾位在j國武術界年尊輩長的名宿們,用徵詢的目光掃視了他們一眼,但大家都是自持身份,都不肯輕易出手,讓別人看輕了自己,且又不知深淺,不敢貿然出手。
見半響無人說話,百地光夫站起身來,瞧那意思,準備親自下場,要與雲動比試武技。
他剛站起身來,只聽到左側有人輕喝一聲:“且慢,待我先拔個頭籌,與雲桑探究一二。”
大家扭過頭去,看到說話的正是柳生康弘,他不苟言笑,瞧那眼神,似是怒氣未消,雲動苦笑一聲,這個柳生流主看來對自己藉助他的身份,進入上野城這事,猶自還耿耿於懷,他既不說破,自己就不能再提此事,免得再惹怒了這個性情率真的j國的武林前輩。
柳生康弘被雲動欺騙佳惠子,然後藉助自己的身份進入這上野城這件事所極怒,認為他不懷好意,自己父女二人都被他所騙氣沖斗牛,就想好好地教訓教訓雲動,出一出心中這口惡氣,至於其他人考慮的顧忌什麼身份地位之類的念頭,他到真沒有,所以第一個站了出來。
百地光夫與川上秀男及在座的諸位一見是他,不由得滿心歡喜,因為柳生康弘是當今j國劍道排名前三位的名家之一,一把刀很少遇見對手,所以由他出手既能試探雲動武功的深淺,又能以他為標杆,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水平。
所以他一站出來,很多人都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剛剛他們都是忐忑不安,請戰又怕輸了一招半式,不請戰又恐失了面子,柳生康弘無形中給大家解了這個圍,因為他根本不太在意那些虛名,所以反而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
他穿上木屐,抽出腰間的武士刀,放在自己作為的旁邊,邁步走到大殿中央。因為剛才百地光夫說過,只是切磋武技,不決生死,那麼就只會使用竹刀或木刀,但不會佩戴護具,所以還是有受傷的可能的。
兩名弟子捧了竹刀,雲動與柳生康弘伸手接過,雲動身形一轉,到了下首,以示其對長者的敬意,然後互相深鞠一禮,各自擺開架勢,四目相對。
雲動站立不動,沒有主動發起攻擊,而是靜靜地等待著,這也是對柳生康弘的一種尊敬。柳生康弘見他如此禮敬有加,心中怒氣漸漸消散了些,微微點了點頭,腳下連邁幾步,揮刀而出,直削雲動的腰間,雲動擰腰躲閃,避了開去,柳生又是兩招連擊,雲動又閃開了。
三招讓過,雲動再無猶豫,腳下快似行雲流轉,手中竹刀上下翻飛,向柳生康弘撲去,乒乒乓乓交手數合,兩人便戰在一起。
柳生家族的劍術能自成一家,經過數百年曆代家族的劍道高手的去蕪存菁和千錘百煉,已經是青出於藍,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