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直蹭凌嬌。
週二郎瞧著地上被咬得悽悽慘慘的賊人,“阿嬌,去把家裡油燈都點起來!”
凌嬌點頭,轉身去了,剛好周玉、三嬸婆、孫婆婆、阿寶都起來了,也各自回屋拿油燈出來,點了掛在一個架子上,整個院子頓時亮了起來。
地上人的慘狀也讓人瞧著觸目驚心。
週二郎卻一點不同情,今夜要不是有大黑、馬兒在,他們老的老,小的小,真正拿得上力氣的也就他和周甘,還不得任由這些賊人搶光家裡的東西,加上鎮上衙門多貪官,這家裡的東西被偷了,想要找回來,機會微乎其微。
這會,他連弄死他們的心都有了,還同情呢,都恨不得要弄死他們了。
“哎呦,哎呦……”
一個個哎呦呻吟,腿上被咬得不輕,肯定是咬到骨頭了,在一個又被馬兒狠狠踩了一腳,那五臟六腑都跟碎掉了一樣,痛的他們不要不要的。
周維新是第一個趕到的,衣裳釦子都扣錯了,褲子也穿反了,“怎麼了?賊人呢?家裡可有東西被偷?”周維新在院門口見到周甘便急急忙忙問。
“賊人被大黑咬了,在院子裡,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周甘說完,帶著周維新進了院子。
把人帶到,周甘又出了屋子,等著村裡人來。
看著那星星點點朝週二郎家靠近,周甘想來冷硬的心,沒來由軟了些,對這周家村村民高看了起來。
院子裡。
週二郎想的卻比較多,等到周維新,見地上那些人也掀不起風浪,拉著周維新走到一邊,“維新哥,我覺得此事不簡單!”
周維新點頭,“哪裡有別人家不偷,專門來偷你家的?”
這不擺明了有人定著週二郎家嘛。
“維新哥,我覺得,柳寡婦肯定和誰在接頭,這會子她家裡說不定就有人,咱們要不要帶人去將柳寡婦抓起來!”
周維新聞言,錯愕的看向週二郎。
這點他都沒想到,週二郎倒是想到了,當真應了那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週二郎倒是越來越精明瞭。
“行,我這就去,阻截一部分過來,直接帶去柳寡婦家,定要將這賊子抓住!”
“那就麻煩維新哥!”
“自家兄弟,說這屁話幹嘛!”
周維新說著,拍拍週二郎,轉身便出去了。
*
柳寡婦家
柳寡婦正在給兩個男人倒酒,殷勤的很。
這兩個男人只是雖不是土匪大當家,但也小有來頭,算得上土匪中的小頭目,柳寡婦自然要殷勤伺候。
“來,二位大哥,喝酒,喝酒!”
柳寡婦頗有姿色,又穿的單薄,胸口軟綿若隱若現,甚是勾人,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那邊得手,他們今晚肯定是要留下來了。
一女伺二夫,想想兩人就心裡發熱,各種淫言穢語逗弄著柳寡婦,三人正鬧的火熱,柳寡婦衣裳盡退,卻聽得村子裡傳來聲音,“抓賊了,週二郎家遭賊了!”
三人都嚇得不輕,一個個忙穿衣服,想對策。
他們最害怕的,還是人被抓住了。
“要不,我去看看?”柳寡婦試探性的問。
二人點頭。
柳寡婦不敢猶豫,忙穿了衣裳準備出門,只是還沒走到門口,院門被狠狠踢開,周維新帶著人從外面進來,“給我進去搜!”
柳寡婦頓時嚇白了臉。
屋子裡,兩人見狀不妙,想要逃跑,一人快速被壓住,一人想番強,翻到矮牆上,才發現外面也站了人,三人當下被抓住。
只等天亮,一起扭送去衙門。
周維新挑選著村子裡的人,挑選了三十五個年輕力壯的。
天亮時分
周家村敲著鑼鼓,那些人一個個被繩子捆綁,丟在板車上,拉著去鎮上衙門,路過的村子都有人出來看熱鬧,指指點點,小孩子們丟石頭,打向那些賊人。
到了鎮上衙門。
鎮丞一聽有人送了土匪來報官,心一突突,忙對師爺說道,“你快去看看!”
師爺應聲跑了出去,不一會回來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鎮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怎麼辦?”
師爺想了想,“老爺,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咱們徇私不得,而那苦主如今是越來越本事了,咱們得罪不起啊!”
“誰?”鎮丞疑惑問。
“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