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眼,嘆口氣,他與太子已經漸行漸遠了……
107老十回送秘戲
六月,夜晚,三貝勒府。
三爺喝的有點多,東倒西歪的進了三福晉的院子,一旁的侍女婆子都殷勤的服侍,心裡都知道三爺已經好長日子沒有進福晉的院子了,這兩年後院的小格格小阿哥一個接一個的生。
福晉向來足智多謀,沒準這一晚,就和三爺和好了呢。
三福晉只坐在床上拿著一方手帕擺弄,根本就不正眼看三爺。
三爺喝的臉紅脖子粗瞪著三福晉,越看三福晉心中越來氣,一下子把一旁的侍女推開,水盆茶杯摔一地,三爺怒道:“都給爺滾出去,一群沒有眼力見的。”說著又將桌子給踹到,侍女婆子忙都出去,一下子,屋裡只剩下三爺和三福晉。
三福晉抬眼看了眼三爺,道:“看來爺來這不是風花雪月的,是來找不自在。”
三爺大步走到三福晉面前,手緊緊握著拳頭,努力忍住怒氣,壓著嗓子道:“都怪你出的鬼主意。”
三福晉冷哼一聲,冷笑道:“這是失寵了,把責任都推到妾身身上了?不就是沒有隨扈去塞外麼?爺去年也沒有去啊……”
三爺終究受不得三福晉這樣冷嘲熱諷,一揮手摑了三福晉一耳光,直接將三福晉打到地上,低吼道:“難不成還是爺的責任?”
三福晉站起來,走到梳妝檯前看了看,淡然的拿起粉撲一邊撲臉一邊道:“爺,妾身最一開始出那個主意,不過是想看看九弟妹焦頭爛額而已,是誰聽了只說好主意,可以討好皇阿瑪還可以拉太子下水,又能打擊八弟他們?然後找人散出去謠言,哦,還有那些御史,妾身一個弱女子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麼?現在什麼都沒有得逞,反而惹皇阿瑪厭惡了,才來怪妾身?”
三爺氣的走到三福晉面前,又想打人,三福晉就揚著腫了的臉看著三爺,面對三福晉倔強的眼神,三爺還就下不去手。
三福晉笑了下,繼續撲臉,如果三爺敢打她一頓,早就在之前知道自己的阿哥夭折時候打人了,那個時候都沒有把三爺逼急,那以後也不會有這個時候,她早就看透了三爺,不過是個懦弱、搖擺不定、推卸責任的人,今天這一巴掌還是藉著酒勁來的,連生氣都只能靠喝酒發洩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
三爺好像一下子虛脫了似的,坐在床邊上,道:“你說皇阿瑪知道是我乾的麼?”
三福晉看了眼三爺道:“爺之前不是說,皇阿瑪可能懷疑是太子麼?”
三爺閉上眼點點頭,他這小半輩子,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書籍,還有那些學者文人,說白了,在從政上沒有任何經驗,最多是比較會揣摩人而已,可是面對皇阿瑪和幾個兄弟,他也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若不是董鄂氏攛掇,他是想不到所謂的爭位的……皇阿瑪看著是對太子產生懷疑,但是太子是皇馬從小教到他的,感情一直很好,不會輕易放棄的,再說,就算是放棄,還有直郡王在……他真是鬼迷心竅了才想爭位……
三爺道:“以後不要提這些了,爺只踏踏實實的編書。”
三福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三爺,想說什麼,終於還是先嚥下去,不能把人逼的太急,只道:“爺本來就什麼也沒有幹,一直在編書。”
三福晉這話就好像有魔力似的,三爺冷靜下來,點頭道:“對,對。”說完站起來揉著太陽穴離開了,三福晉也不留三爺,只看著鏡中的自己,眼中只有冰冷,和對權利的**……
三天後,遠在塞外的皇上居然還聽說關於索額圖的一些傳聞,有人為他“通風報信,往來行走”,甚至還有人想把索額圖救出。皇上便密諭胤祉和八阿哥胤禩,命他們立刻去圈禁地查明此事……
這時,三爺的心才落下來,自己並沒有被皇阿瑪厭棄,那天他和老八受命後,決定在深夜突審,是夜三更時分,他們帶著人去圈禁地,進去後便把看守索額圖的兵丁全部綁了,防止走漏訊息……
三爺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情激動,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但是,這種真正手握實權的感受,他居然第一次體會,原來權利是這樣的。
十月,皇上西巡山陝諸省,命皇三子胤祉勘察三門砥柱,這時三爺已經完全踏實了。
於此同時,皇上關於湖廣苗民動亂一事也有了旨意:如苗人歸降,只誅倡亂肆虐首犯,否則殲其抗拒不服者,不得玉石不分,濫殺無辜。
待到苗人歸降,老十也就可以回來了。
十二月,朝廷宣佈“戒苗條約”: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