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邊,安靜的聽著。
“……後來,有人求我救他,作為回報,他告訴我,一個事情,所言自然不能算什麼,但是他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一個盒子裡。”
喬悅不知道這個盒子裡到底有什麼,但是估摸著,方才說的就是這個事情。但是承安卻說,這個東西是被二公子燒了?趙琮所查之事,還和趙珝有關?
到底是什麼事會和趙珝有關?想到這裡,喬悅先是有些疑惑,但是結合趙琮之前的隻言片語。再思及往日的一些情況,她心中慢慢聚齊成一個可能。
十分荒唐,卻還是讓她不得不想到這個理由。
她到底一口冷氣,聽見自己的聲音因為緊張與驚訝有些發顫:“……盒子是在哪?”
“中宮。”趙琮沒有猶豫,拂了拂她的發,輕飄飄的就說出了這個答案。
所有的想象被證實,即使再不可思議,但仔細一想,如果有了這個解釋,所有的一切都能被串聯起來。喬悅有些沉默,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一個擁抱。
第60章
這幾日, 皇帝病情越發的不穩定。事情盡數交於趙琮手裡, 卻唯獨召了趙珝侍疾。一時之間,眾人都不知皇帝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已經有很多人暗中勸諫皇帝立儲君,但是皇帝卻都沒應下。
即使這些日子, 許多事情還是長公子在處理,但是前幾日, 皇帝暗中忽然再召見了二公子。
至於他們談了什麼, 不得而知。
清心宮地處偏僻,但是這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加之現在情勢又如此複雜。這件事, 到底還是傳入了謬夫人的耳中。廢去封位, 貶為美人。起先來侍候的宮人還存著陛下氣消了會恢復封位的念頭而不敢怠慢。雖陛下說是吃穿用度一如既往, 但是到這種地方,皇帝也沒有來看過一次,漸漸,宮人也起了怠慢之心。
謬夫人卻出奇的平靜,日復一日待著,足不出戶, 到真正的吃齋唸佛起來了。
今日,宮人照例給她送去了東西。都是一些素菜, 似乎只是用開水煮了一煮,半點調料都沒有。
謬夫人現在在禮佛,送菜的侍女匆匆的提著食盒過去。卻不想,剛剛走進了幾步, 就和一個人撞了滿懷。她心下不悅,還以為是哪個沒長眼的宮人,正打算出聲叱呵。但是等到看到眼前的人,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趙珝就站在那裡,臉色陰晴不定。
皇帝雖然廢了太子,但是這幾日頻頻召見二公子,私下他們都在傳,怕是和復立太子不遠。想到這裡,她臉色白了白,立刻就像趙珝行禮。
趙珝不管,直接拿過食盒開啟一看,看到裡面的東西,臉色一沉,拂袖:“負責伙食的誰?”
看著趙珝面色不善,她本來就有些害怕,他這樣一問,更是害怕,立刻跪了下來,磕磕巴巴說了名字。趙珝聽罷,也不管她,直接推開就想去尋。
房門忽然被開啟,謬夫人手上纏著川佛珠出來,看見他的時候神色似乎動了動,之後才道:“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皇帝並沒有不讓人探望。只是趙珝顯然因為之前的前車之鑑,一直沒有過來。
趙珝靜靜的看了她一會,揮手讓邊上嚇傻的宮人回去,直徑走入謬夫人的房間。房中點著檀香,擺著佛像。趙珝不知想到了什麼,看著謬夫人的神色更加複雜。
謬夫人看了看放在一盤的食盒,明白過來。笑了笑:“近來我都茹素,你也別怪他們了。”
趙珝靜了好一會,終於出聲:“母親現在倒是修身養性。”
趙珝今日近來的時候神色就很古怪,這番話更是陰陽怪氣的,她微微蹙了眉。有些不大明白,想了一會,才道:“聞說前幾日君上病重,現在如何了?”
趙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閉了閉眼,在邊上撿了一個位置坐下:“那件事,母親也應該聽說了,君上把一些權力分給大哥。”頓了頓,看向她,“母親,我一直不明白,明明大哥才是你的親兒,為什麼,你卻待我好一些?”
謬夫人微微一愣,像是不明白太子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她笑了笑:“琮兒自小比你懂事,我費心就少了一些。”
趙珝聲音不鹹不淡:“只是如此?”
謬夫人更加疑惑:“你今日怎麼會想到這個事情了?
趙珝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淡聲:“……沒有,隨便問一問。母親雖是禮佛,但這些菜太素了,明日開始,還是不要這樣了。”
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