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著她迎面直來,擦過她的髮鬢,直接釘在了邊上的木柱上。
身下的馬也長鳴一聲,應身倒下。
只是喬悅已經有誰準備,並沒有受傷。這個情況雖然太突然,但也算是是有驚無險。接著,前頭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抓著她的手緊張:“好好,有沒有受傷?”
。
午時還未到,現在回來的人還不是很多,裴暇和裴晟卻早了些時間回來。
裴遐邊上掛了不少的獵物,裴晟邊上卻是寥寥無幾,他這會眼眸有些深,和裴暇回來的一路都沒說話,也不知在想什麼。
裴暇歪頭看了他一陣,之後便笑道:“好好過來找了?只是不湊巧,我都沒看見呢。我這些日子都沒見她,怪想她的,哪裡知道她的親事這麼倉促。”
裴晟靜了一會,目光落到眼前,他似乎停頓了片刻,才笑著回過頭:“前頭不就是好好?”
此時已經走過拐角處,裴暇一抬頭,果然看道喬悅手裡提著獵物,正背對著他們騎著馬前頭跑,裴暇便下了馬,想遙遙的喚她一聲。
然而下一刻,裴晟不知發覺了什麼,就攔住了她,眉頭一鎖:“等一下。”
裴暇正打算提馬轉身,看著裴晟明顯一頓,有些疑惑:“怎麼了?”
裴晟看著地上的一股短箭,還有喬悅的馬後退上的羽箭,那是玄色的尾羽,他抿了抿唇,才道:“有刺客,你先回去。”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個拐角,並不能完全看見前頭的情況,裴暇沒有看見趙琮也在,聞言大駭:“刺客?”
。
喬悅看著地上的一個短箭,樣式隨處可見,不知是哪裡來的。她的馬也已經倒在哪裡,後腿上還扎著一個玄色尾羽的羽箭。
她才下了馬,趙琮和承安不知從哪裡出來,她被他攬在懷裡,趙琮握住她的手,仔細細細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喬悅看了看趙琮,又看了看馬腿上的羽箭,心情有些複雜,若非這個羽箭讓她的馬兒吃痛,向前倒去,估計這個短箭就會扎到她身上去了。
她不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有人會想取她性命,這暗箭出現的太突然,簡直是特意埋伏在這裡的一樣。但這會人都還沒回來,疏於防守。自是不能再追。
卻她無礙以後,趙琮攬著她的肩:“這裡不安全,我先帶你離開。”再看著喬悅這一副呆滯的模樣,又輕聲安慰,“剛剛嚇到了?”
那弓箭看著有些重,趙琮離還有些遠,方才的短箭她都沒有察覺到,若不是她的馬中了一箭,真的性命堪憂的。
但是,這個箭是誰射出來的?
喬悅剛剛站起來,就正好遇見了後頭跟來的裴暇和裴晟。他們看見趙琮,似乎有些驚訝,過來片刻,裴晟才翻身下馬行禮,上前一步:“臣下來遲,長公子恕罪。”
看著裴晟過來,喬悅微微一頓,之後就轉向趙琮對他展露出一個笑臉,回答了他方才的問題:“我沒什麼事,也沒被嚇到。”
趙琮放下心,看向承安,“方才做的不錯,多謝相救。”
承安微微一愣,之後才對著趙琮行了一個大禮:“臣下惶恐,這是臣下分內之事,公子何足言謝?”
喬悅看了看承安,沒有說話,趙琮牽起她的手:“這裡不太安全,也不知刺客怎麼混入的,我們先去。”看著喬悅臉色好了一些,再握了握的手,轉向裴晟,“也不知哪裡混入的刺客,勞煩裴世子多帶些人去查,親自到君上那裡一趟。”
皇家獵場,怎會無緣無無故的混入此刻,裴晟自然明白這個嚴重性,立刻再作一揖,垂著頭:“臣下明白,立刻就去。”
在他們離開之後,裴晟目光就落在趙琮手裡的弓箭上,皇族章紋的弓,玄色的尾羽,弓是好弓,箭也是好箭,他沉默著沒說話。
裴暇自然知道自己哥哥對喬悅的心思,但是這會她卻也沒法再說什麼,唯有沉默以待,許久之後,見裴晟閉了閉眼,轉身上了馬,她才打馬跟上。
跟著走了一陣,終於出口:“哥哥,長公子和好好琴瑟和鳴,現在什麼都沒用了,你……還是不要在想了。”
裴晟淡聲:“我只是在想方才的那一箭。”
裴暇疑惑:“你說承安出的一箭?的確不錯,若不是他射中的馬腿,好好怕是有危險,不過這有什麼不對嗎?”
裴晟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裴暇這個疑惑,收起自己的方才折了的箭,快馬離開:“有人混入圍場,意圖行刺宗室親眷,此事非同小可,我先去稟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