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泛紅,在燭光的搖曳下,更顯得嬌媚。
她有些侷促不安,看著趙琮過來,剛剛想下去行禮,然而還沒來得及起身,趙琮卻先拖住她的手臂,燭光下,他的眉眼看著溫雅柔和,眼眸漆黑幽深:“好好以後見我,都不必行禮。”
這本不符合禮數,喬悅有些疑惑,但見趙琮這樣說,此情此景,她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乖乖應下。
房間裡只有一個抱琴,趙琮淡聲:“這裡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這句話自然是對抱琴說的,多一個抱琴在,她自然放心一些,但是喬悅也清楚,現在不是她能任性的時候。只能對著抱琴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無礙,抱琴猶豫了一會,卻不能說什麼,只能作揖退下。
房門被關上,徹徹底底的就只剩下她和趙琮兩人,靜的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唯有燭火噼裡啪啦的響動,能讓她覺得放心一些。
燭光下,少女已經洗去了繁重的妝容,離得近了,能聞見她身上傳來的芳香。此刻,她略微垂著頭,發上還帶著一個五彩繩,是極其普通的樣式,趙琮眼眸一深,就伸手輕輕覆上她的鬢角。
喬悅被這個突如起來的動作下了一跳,直接忘記了母親的教導,直接就想往裡頭挪幾分。趙琮的手適時收了回來,看了看桌上的糕點,再看了看床上明顯少了一半的紅棗龍眼,微微一笑:“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正經用膳,現在要不要再吃一些?”
喬悅看了看差不多被自己吃完的的糕點,有些窘迫,不過趙琮這話,倒很好的緩解了一下凝滯的氣氛,喬悅咳嗽:“剛剛吃了很多,不餓了。”
趙琮嗯了一聲,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麼。
趙琮目光並沒有哪裡不適,只是喬悅自個不大好意思,看著趙琮身上的衣袍,她拽了拽被褥,這種時候,侍女都退了出來,應該是由她替他寬衣的。
但是就算清楚,如果要自己親手去做,還是有些難度。可是喬悅到底還記得這件事,她深吸一口氣,直接把目光越過他,落在身後,接著抬手就褪了他的衣服。
喬悅這動作有些突然,趙琮也沒反應過來時候,喬悅已經褪下他的外衣,動作快的簡直就像是在用扯的。趙琮微微一愣,之後笑容似乎更加柔和了一些,他沒有動,似乎在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喬悅漲紅著臉,幾乎像剝竹筍一樣,把他的外衣扯下,接下來褪去中袍,只留下了裡衣。望著這裡衣,她憋紅了臉,愣是脫不下手了。
趙琮似乎猶豫了片刻,接下來便朝著她伸出了手,輕輕覆上她的髮髻。她下意識的朝邊上一避,手就打到了枕頭,接著一個什麼東西就被她推了下去,砸到腳踏之上,發出沉悶的一陣響聲。
喬悅的思緒全部拉了回來,看著眼前的匕首,她的眼皮一跳。趙琮臉上到沒什麼表情,只是將目光落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新婚之夜,新娘枕頭底下出現一個匕首,這個是什麼意思?喬悅不敢去猜測趙琮的想法,立刻就彎腰撿起來,把匕首開啟,情急之中,她總算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母親說,新婚之夜應該各剪下一縷頭髮的。”一說完,她唯恐趙琮會不相信,也不敢去看趙琮的反應,就立刻扒開了刀鞘,打算去割自己的頭髮。
她忽略了這個匕首的鋒利程度,拿著匕首愣是割了好一會,別說一縷頭髮,她緊張的連一根頭髮都差點割不下去。
她握著刀柄的手微微顫抖,好幾次在趙琮的注視下,差點就要把手裡的刀給丟了出去。
就在她臉色發白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包了一隻溫熱的手,輕輕一用力,就把匕首從她手裡拿了出去。
感覺到自己的匕首被他拿走,喬悅垂著臉看腳尖,沒有抬臉看他。
趙琮拿著匕首看了看,之後微微一笑,就起身把匕首收了起來:“這匕首尖倒是鋒利,只是刀刃還差一些,我來吧。”
這件事總算矇混過去,喬悅鬆了一口氣。抬起頭,果然就看著趙琮拿了另外一個匕首回來,一個烏黑的刀鞘,不如她的刀鞘上頭綴滿了寶石的花俏,開啟的時候能刀鋒如寒光凌冽,只見他手起刀落,快速的割下了自己的一縷頭髮。
喬悅頭上髮釵已經除了,只留下一個並不起眼的發繩,趙琮沒有猶豫,輕輕一拉,就把那根頭繩扯下,頓時一頭青絲就如墨一般鋪散開來。喬悅就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他拿起來,接著刀鋒劃過,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頭髮就直接被割下了一縷。
趙琮把不知從哪裡找到的紅色繩子把兩縷頭髮綁好,就放在他的手心中,看著她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