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以喬悅養病的名義,送了不少賞賜過去。
他未登基前,的確和喬侯有過結親的約定。這件事百姓也都知道,然而,其餘公子年紀尚幼,與喬悅年紀相當的,也就是趙珝和趙琮。
說是結兩姓之好,但過去因為趙琮的病,天下人也就預設喬悅要嫁的只會是太子。作為帝王,他不能言而無信,但作為父親,看著太子逼急了做出這樣的舉動,他也不太忍心,真非要他娶了喬悅。
況且,以喬悅的性子,做個寵妃便罷了,以後若要母儀天下,是萬萬不可的。
如今,他雖然生氣太子的所作為,卻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只是怎麼讓喬侯答應,讓喬悅嫁給趙琮,是個問題,他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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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早朝,皇帝單獨留下了喬侯。
“朕這麼多的兒子裡,就屬琮兒最為聽話,從小就讓朕放心。”
尋常人家姑娘,如此肌膚相親,早就該定了親事,只是趙琮身份畢竟不一樣。皇帝雖然已經知道,沒開口賜婚,喬侯也沒辦法說什麼。如今忽然聽皇帝說起此事,他斟酌一會:“長公子今日可還好?臣正打算登門道謝。”
皇帝表示無礙,沉吟了一會,再道:“有件事還是打算和喬卿說一說。”看著喬侯再拜,他略嘆息了一聲,“好好也算是朕看著長大的,過去與喬卿的約定朕也一直記在心上,只是太子和好好的確不太有緣,朕想了幾日,還是想問一問……不知喬侯對琮兒怎麼看?”
喬侯一頓,有些不明白皇帝之前明明像是忘記了這件事,如今又提起來擺明是想賜婚了。他抬頭了一瞬,立刻低下:“長公子謙和有禮,有君子之風,……臣不覺得有哪裡不妥,只是小女頑劣,之前的事情也是意外……所幸沒什麼人知,不知長公子是何意?”
喬侯這話就差點是說趙琮雖然救了喬悅,但是沒人知道,趙琮壓下這事,擺明也不想娶,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皇帝卻沒說話,一時沉默。想起先前皇后帶來的簪子,他自然明白趙琮心裡是怎麼想的,此事喬侯還不知,又有關姑娘家的名節,皇帝不能明說,想了一會,悄悄遞給他一個銀釵,笑了笑:“喬侯不必馬上答應,可回去再問問好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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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悅捧著臉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不住的唉聲嘆氣。只是想起趙琮那副虛弱的模樣,就有些心有餘悸,見喬侯入宮這麼久都沒回來,也有些膽戰心驚:“……不會是長公子出來什麼事情……聖人發怒了吧。”
抱琴本來就因為此事自責不已,又聽見喬悅這麼說,眼中一紅,眼看就要哭出來。這時候,外頭來了一個人,說是喬侯讓喬悅過去。
今日喬侯從宮中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房中沒出來,喬悅後來偷偷去看過幾眼,卻都被趕了出來,也不知在裡頭商量著什麼。眼下見喬侯終於把自己叫過去了,喬悅心中也如大石落了地,連忙隨著侍女出去。
然而,見到喬侯和周氏,喬悅忽然大感不妙,房中極為安靜,連呼吸都能聽見。對著這氣氛她有些不明所以,乖乖的上去見了禮。
喬侯看著點喬悅這副乖巧的模樣,腰板挺得筆直,他也挑出不出什麼錯,只是皇帝方才的話終究讓他在意,冷不防就問:“你過去的銀釵呢?”
喬悅一愣,不知喬侯是不是發現了那件事,但是到底不能直接問,思量了好一會,小心翼翼的看著喬侯:“爹說的是哪個?”
喬侯瞥了她一眼,反問:“我說哪個?”
喬悅琢磨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就向餘氏看了一眼,見餘氏一副讓她坦白從寬的指示,喬悅眼睛一閉,掂量之下,快速的把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
皇帝拿出銀釵的時候,喬侯雖然詫異,但也不相信喬悅會和趙琮私相授受,一定會是個誤會,但是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聽得眼睛一白,差點吐血,桌子拍的更響:“你還有臉說,居然還讓長公子給你說宮闈之事?你嫌自己命長?”
喬侯聲音委委屈屈:“我也不知道那日說書先生不在啊,如果知道是長公子,我怎麼有膽子讓他給我說?”
看著喬侯一巴掌就要下去,餘氏連忙攔住:“你打她做什麼,女兒喜歡聽故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能怪她嗎?”
喬侯瞧了喬悅一眼:“不怪她?那你說說,這事應該怎麼辦?”
餘氏不在意:“那些舊事,老一輩的宮人都知道,長公子既然給好好說了,想來也不會追究。人家長公子都沒怪罪,你到先急起來了。”
喬侯深吸一口氣,把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