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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他們家來往,出了這事後,乾脆就斷了道,這恁長時間連面都沒見過了。”

冬寶和李氏默默聽著,沒想到宋劉兩家現在都不來往了。一旁不做聲的劉銀生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其實不賴我爹,我大舅他們那一家,咋說呢?就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脾性,見天張口閉口就得是別人看得起他們,他們在誰誰跟前多有面子啥的……非得別人敬著供著他們才心裡舒坦,別人要是有丁點怠慢,他們就恨上那人了,說看不起他們啥的,我們一家都煩大舅家的做派,都是莊戶人家,啥看得起看不起的啊,自己的日子是自己過的,老瞅著人家看得起看不起幹啥?”

章節目錄 第270章 夏忙

每次宋楊去坐席都會喝的大醉,有很多次都是被人抬著回來的,喝醉酒後也常發酒瘋,把幼小的冬寶嚇的不輕。宋楊每次躺床上睡著睡著,就起身吐了起來,床上屋裡到處都是他吐的汙穢。

她曾鼓起勇氣勸阻過宋秀才,結果被宋楊和黃氏罵的不輕,宋楊倒罷了,黃氏罵人最狠,說別人請是看得起我兒,是我兒有面子!

別人家的婆婆都不願意讓兒子多喝酒,生怕喝酒傷身,可黃氏不是一般婆婆,人家很願意宋楊出去吃酒席,不但能省家裡的糧食,還能捎包帶回來白麵饃和席面上的剩菜,夠大毛和二毛時不時改善伙食,最重要的是面子問題,在黃氏看來,有人請宋楊白吃白喝,無限滿足了她的虛榮心,是宋楊有身份有面子的表現,她走路都有勁兒。

當然了,李氏忍不住冷笑了,宋楊醉酒後鬧的是她和冬寶,又不是宋家別的人,黃氏是不管的,宋楊醉酒後吐髒的地黃氏肯定不會打掃的,宋楊吐髒的床單被子衣裳黃氏更不會洗,李氏都記不清自己多少次在寒冬臘月裡下河洗被子洗床單了,就那麼一套鋪蓋,不洗她和冬寶就沒的蓋,宋楊酒醒後該幹啥幹啥,從來不管他之前把家折騰成什麼樣,也不管她有多苦多累。現在想來也是自己命不好,攤上那樣的丈夫和婆家,能怪誰啊?

見李氏沒有制止的意思,銀生媳婦接著說道:“我娘吧,那肯定是維護孃家人的,總說是我妗子把我舅給帶壞了,可我覺著吧,我妗子再咋樣,我舅不願意,那還能由著她來?說到底,我舅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我瞅著也是。”劉銀生附和媳婦,有些氣呼呼的說道:“上回那老兩口子把我娘當槍使,讓我娘出來得罪人,不就是我大舅跟我娘說了些啥麼!要論鬼心眼子,我大舅也不少!”他本來對大舅一家就沒啥好感,大舅又不厚道利用他娘,他就心裡更不痛快了。

冬寶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覺得這麼評價宋老頭不恰當,人家宋老頭才不覺得自己鬼心眼多哩,人家覺得自己吃苦受累供養孩子讀書很偉大,人家覺得自己讓妹妹出來說話是理所當然的,人家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荒謬。

“還有供宋柏唸書的事,之前還問我娘開口借過錢,我爹把著不借,幸好沒借,要是借了還不勝打水漂!我爹早說了,我大舅那套不行,供孩子唸書得量力,有這個能耐就供,沒這個能耐,就不供,不能為了供一個孩子,就讓其他孩子受委屈!”劉銀生說道。

原來劉姑爺爺還是個明白人,冬寶暗自想到,她算是明白宋姑奶奶這份還算湊合的明理是從哪裡來的了。

銀生媳婦嘆道:“冬寶他爹辦事兒的時候,宋家老二媳婦就跟我嘀咕,說家裡窮就是因為有吃白飯的,誰是吃白飯的啊?她說老大媳婦娘倆,還有老三是吃白飯的,現在她嘴裡吃白飯的都走了,也沒見她富起來,越過越往下路走了!”

“擱我二嬸子眼裡,除了她那一家的人,其餘都是吃白飯的。”冬寶忍不住搖了搖頭,二房就是這麼一家子貪心不足的人,老覺得什麼都該是他們的,只能看到別人吃了用了,卻永遠看不到別人為他們付出了多少,估計現在二房早後悔死了,不該趕她和李氏出門。

李氏插了一句,“倆大人不咋地,苦了那幾個孩子了。”

幾個人又說了陣家常,冬寶笑道:“時間不早了,嬸子,叔,中午到我家吃飯吧。”

現在李氏和嚴大人是一家,和他們可以說沒什麼關係了,冬寶說這話一是客氣,二也是變相的逐客。劉銀生和他媳婦一聽,連忙站起來,推辭了,說家裡還有事,時間也不早了,得趕緊回去。

李氏也沒多挽留,她也不可能在嚴大人和她的家裡招待宋家的親戚,招呼春雷媳婦給劉銀生他們切了十斤豆腐,又裝了十斤豆芽,本來李氏是想再去買點糕點紅糖之類的東西,銀生媳婦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再收了,李氏也只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