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初。”
蕭明睿搖頭道:“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想不到他蕭明睿也有這麼一天要為了妻子的心情苦思的時候。
他不是個喜歡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人,全副心思都花在了慕容薇身上。
眼瞅著妻子生氣,他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感激。
感動她為他做的一切,又愧疚讓她吃了苦,辛苦傷心難過。
蕭明睿想起慕容薇曾經寫過的那首奇怪的詩。
她說她不要做菟絲花,而是要做他身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他站在一起。
他們一起分享雨霧虹霓,狂風暴雨。
岸上誰家遊冶郎
她做到了,她不是一個只依靠他而生的菟絲花,而是個堅強心思靈透的聰明人。
他娶她不止是因為她可以陪他一起走過風風雨雨,更因為他愛她。
作為一個男人,他應該為妻子抵擋寒風,如果可以,他願意讓她成為他的菟絲花,依靠著他。
他願意疼寵著她,讓她做他的小妻子,而不需要擔心外面的風雨。
妻子是娶來疼的,不是讓她受罪的。
“我就算再成功,得不到薇兒的認同那又有什麼意思?”
蕭明睿心中想著,決定在旅途中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才能取得她的原諒。
肖家莊
蘭舟催發,留戀處,有暗香盈袖。
慕容薇半坐在船頭,微眯著美眸望著四周接天的蓮葉,但覺心曠神怡。
香桃在一邊說道:“王妃,咱們不回王府嗎?昨個還聽小太監說王爺馬上就回京城了,現在都在路上了。”
她是不太怎麼想明白,王妃怎麼這時候到莊子上住了。
這事兒說起來奇怪呢。
慕容薇淡淡道:“急什麼,王爺到通州的時候咱們再回府就是了。”
實際上她根本沒想這時候就回去,哼,他要是以往自己送點禮物就能哄得她開心,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所以昨天慕容薇就到了肖家莊度假了。
月姑以前是水鄉女子,也十分善於操舟,便借了五老爺爺的船,自在地沿著河道往前划船。
不多時便進了一座小湖之中,湖面種滿了荷花,此刻誤入藕花深處,芙蓉向臉兩邊開,荷葉羅裙一色裁,好生愜意。
月姑在船頭剝菱角,聞言道:“也不知道小姐你跟王爺生什麼氣兒,這夫妻過日子哪能沒矛盾?可是王爺是什麼人,您可不能再使小性子了。要是被那些狐狸精勾了去,看小姐還不哭起來?”
他敢!
慕容薇哼了一聲:“他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人勾了魂去,也不配當我的丈夫了。”
香桃咋舌道:“小姐真強悍。”
慕容薇瞪了她一眼:“這話也就是跟你們說說,你們也不用管那麼多,我做事一向知道分寸。”
月姑不無擔憂,欲言又止,半晌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端了菱角過來。
“小姐嚐嚐菱角吧,新鮮著呢。”
慕容薇懶得再想蕭明睿的事兒,小舟停在藕花深處,風景正好,她何必想那些煩心事兒。
一邊吃著菱角,一邊談笑著,今日萬里無雲,一碧如洗的藍天上有白鷺飛過,溫度不高不低,恰是好眠的時候。
“拿酒來,咱們喝點桂花酒。”慕容薇來了興致,小酌怡情,不妨助興。
船中有農家自釀的米酒,還有香桃拿來的食盒,裡面放了幾樣小點心,瓜子,四色蜜餞,一小瓶桂花酒。
香桃開啟食盒擺放著船頭的矮几上,拿了甜白瓷的酒杯出來滿上,乳白的酒液馨香撲鼻,讓人聞之慾醉;而醇厚的米酒甘甜爽口,食之開胃。
這船上都是她信任的人,她也不管什麼尊卑,招呼兩人一起吃東西。
兩人推辭不過,一想這荷葉深處並沒有別人,也就放下拘束,隨她坐下了。
飲下幾杯桂花釀,慕容薇白皙的俏臉上染上兩朵紅雲,酒微醺,情緒也放開許多,笑吟吟地說:“好久沒這麼暢快了。”
香桃笑道:“是呢,還是這樣好,就咱們幾個人,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兒,可是自在呢。”
慕容薇豪氣地一揮手:“把我的琴拿來,今個咱們也不管那些煩心事兒,好好玩它半日!”
香桃歡喜地起身把琴盒抱來:“太好哩,奴婢可很久沒見小姐練琴了。”
月姑慈愛地看著慕容薇,心想,王妃最近是不怎麼開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