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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昏黃的燈光沒有給空間添上更多的暖意,寒意一直從膝蓋傳到神經末梢。

少女跪在地板上,單薄的身體似乎一折就斷,卻硬是跪成寧死不屈的姿態。

外面夜色越來越沉,雨也越下越大,終於——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年輕男子推開門出來,平靜的看著她:“木魚。”

她半低著頭:“師父。”

年輕男子沒有應答,仍舊用平靜無波的目光看著她:“你跪我做什麼?”

她伏下身體,頭幾乎磕地:“師父,我錯了。”

“我倒是想聽聽,你錯在哪了?”

她上半身依舊伏在地上,脊樑骨依舊筆直:“不該惹師父生氣。”

……

“你年少驕縱,是非不分……”

……

“木魚!”

“木魚?”

木魚突然驚醒,夢裡零碎的畫面消失的一乾二淨,客廳的燈刺眼的讓她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等視野慢慢清晰,眼前出現一張熟悉的臉,木魚鬆了一口氣:“司度,你怎麼來了?”

開了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的厲害,有熱氣從喉嚨中冒出。

她腦子也昏昏沉沉的,堵得跟團漿糊差不多,思考問題慢了半拍。

“我看到簡訊給你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就過來看看。”司度解釋,他走到木魚的房間,翻了一床被子出來,蓋在她身上,“你起燒了。”

木魚伸手自己在自己額頭上探了探,沒有探出來,眨了眨眼睛:“還好,不怎麼燙。”

司度沒有心思跟燒糊塗的人探討燙不燙的問題,他還記得木魚之前拿藥的櫃子,起身過去翻找。

酒精和冰包之前都用完了,司度只翻到了退燒藥……他找到臉盆,將冰箱裡的冰鎮飲用水直接倒進去,投進毛巾擰乾水,放在木魚的額頭上。

“司度。”木魚滿足的吐出一口氣,

“嗯?”

“我夢到我師父了?”

“他那麼嘮叨,一定又拎著你教育了吧。”

“是啊,他又逮著我教育了。”木魚笑了笑,眼中的焦距有些模糊,“他說我年少驕縱,是非不分。”

司度換了一塊毛巾:“倒還真是他的陳腔濫調。”

木魚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他還說,我善惡不明,擅自去動別人的軌跡,總有一天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哐當——

司度手一抖,臉盆的水撒了一地。

第二十章

臉盆的水淌了一地,順著地板一直嚮往眼神,蜿蜒成一片。

明細的光線從頭頂投下,水漬裡倒映出司度的眼,冷冽而凌厲。

他緩緩閉上眼睛,將周身的戾氣一點點收起,不再管地上的水漬,站起來半彎著腰,打橫抱起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