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慘的是由於受到雅加達機場恐怖事件的影響,volgotanker最近被政府下達通告,要他們立刻補交2001年2300萬美元的稅款,結果volgotanker竟然把這筆爛帳轉到我們頭上,命令我們立刻補交拖欠的造船款項,否則就將我們的潛水航母當作廢鋼鐵按照噸位進行拍賣。”
說到這裡我們的現代潛水航母之父裡查金已經義憤填膺,舉起他乾枯無力的手臂,不知道嘴裡用俄語嘰哩咕嚕的是在大罵volgotanker公司的無恥,還是痛斥恐怖份子的混蛋。
沒有想到事情峰迴路轉,轉了一整圈,發起的源頭竟然就在我們的身上,難道說這就是老天有意安排我們和裡查金見面,在他最困窘的時候,趁火打劫上一回,把他們連人帶船一起買下來?
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刻,象裡查金這種科學怪胎,又怎麼會跑到下塔吉爾軍事博覽會,把自己待價而沽,又怎麼會容忍我們的無禮和反覆盤問?
事已至此,我再無任何猶豫,斷然道:“好,只要你能證明你給我介紹的武器確有其事,無論成功的機率有多少,我就用三百億和你賭上這一票了!”
我知道自己撿到寶了,一個武力強悍得可以和美國分庭抗禮的國家,當然擁有系統的軍工科研體系,他們透過不斷研發,將最先進科技融入到各種武器上,強化部隊的戰鬥力。潛水航母這種軍事專案絕對曾經是蘇聯最核心的研發課題之一,但就是因為這個專案太宏偉,需要投入的時間和資金過於龐大,當蘇聯解體,引發連鎖性經濟大崩潰以後,政府財務部門連太空站最基本的維持費用都無法保證,更不要說把數以百億計的資金投進這個看似是個無底洞的旋渦中。
在這場超級浩劫中,不知道有多少優秀人才流落海外,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讓自己國家經濟、軍事飛躍性發展的專案被迫擱淺,成為被所有人遺忘的歷史垃圾。
就像是我面前這位現代潛水航母之父裡查金,如果沒有我們的意外相逢,他們這個也許將成為海戰跨時代改革先驅的計劃,就會被人因為兩千三百萬美元的欠款成轉手拍賣,成為冶煉爐裡的回爐鋼材。
就算我已經對裡查金他們的處境和潛水航母的狀況有了最大限度的猜想,可是當我們隨著裡查金趕到俄羅斯volgotanker造船廠兩公里外的廢品處理中心時,我們仍然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明珠暗投是何等的可悲,千里之馬駢死於庸人之手又是何等的可嘆?
你們知道三百六十米長,四十多米寬的船體,十一萬噸排水量,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嗎?
它比兩個足球場的面積總和還要大!它比十五層樓房還要高!!!
在幾公里之外,我們就能遙遙看到它頑強而孤獨的傲立在曠野中,迎著微鹹的海風,任憑風吹雨打。它和一堆破鐵駁船、汽車堆放在一起,就象是一個年邁臉上長滿黃斑的老人,嘆息的,無奈的,襤褸的坐在那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消磨自己的時間,直到最後死亡的到來。
望著它軀體上厚厚的鐵鏽,把手放在船體上,感受著重灌甲武器特有的沉穩與堅強,我幾乎可以聽到它的哀鳴與哭泣。它本來應該在大海中馳騁萬里,成為世界的焦點,超級武器中的新貴與寵兒。可是現在,他卻只能靜靜的呆在這裡,和一大堆垃圾為伍。
它不知道在這裡沉默了多少年,大約有一米深的船體都陷入到泥土中,在它的身邊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在一些陽光終年曬不到了陰暗角落,我甚至找到了幾顆小小的……蘑菇!望著這些頑強生長在絕不適合生存環境中,努力展現出幾朵小白傘的東西,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走著走著,我腳下突然發出“叮”得一聲輕響,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件在國際軍火市場上至少可以賣到一百萬美元的微導系統晶片,就連滾帶爬的從一堆野草中跳出來,望著僅僅還保留了一個塑膠殼的微導系統晶片,我不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趙永剛輕嘆道:“它的狀況真是太糟糕了,僅僅是打磨掉面外的鐵鏽,再重新刷上特種防火漆,大概就需要一千五百萬美元的投入。”
“是啊,我們也曾經用各種方法去保護它,但是它真的太大了。”裡查金望著自己這個用十五年心血培養出來的孩子,滿臉都是無奈的苦澀:“我們需要用兩週時間才能給它蓋好防雨帆布,但是我們還沒有完工,附近的流浪漢就偷偷割走了大片帆布更割斷了纜繩,晚上一陣海風吹過來,就足以讓我們所有努力付諸流水。我們人手不足無法照顧周詳,那些人用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