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人的耳膜,“宴哥哥……宴哥哥你為什麼不要我……難道你忘了當初梅花樹下的玥兒了嗎?”
孫瑜被孫玥壓在身下,肩膀被猛力的搖晃著,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便是一痛,那溫熱的血跡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浸入衣襟,直接便讓他醒了三分酒。
只見他的面前哪裡是他朝朝暮暮的嬌美人蘇嬌,分明是一頭披著人家襦裙的母老虎啊,還是一頭撒著酒瘋的母老虎。
“放開,你放開……”孫瑜的面頰被孫瑜狠狠的咬住,蘇嬌站在不遠處看著,幾乎都能看到孫瑜那塊臉頰處的肉拉扯的痕跡,可想而知孫玥這口咬的有多狠。
“嗚嗚嗚……”孫玥一邊哭一邊咬著孫瑜臉上的肉,雙手使勁的掐著孫瑜的肩膀,整個人騎在他的身上,而她身上那件襦裙也因為孫玥激烈的動作而發出淒涼的撕拉聲。
“啊啊啊……”孫瑜發出慘叫聲,用力的扯著身上的孫玥,甚至還動上了腳,但是奈何卻連一點都撼動不得身上的母老虎。
拐角處的蘇灝聽到聲音緩步走來,在看到孫玥身上那件熟悉的襦裙時面色一變,但是細看之下,卻是發現這騎在孫瑜身上的女子體型明顯比蘇嬌高壯了不少,因此便停了急切的步子,只指揮著身後的兩個奴才上前將兩人分開。
那兩個奴才也是人高馬壯的模樣,所以一人一手的拽著孫玥便將人從孫瑜身上扯了下來。
孫瑜本就沒有醉的太過,此刻被孫玥一鬧,全然醒了酒,他捂著自己幾乎被咬掉了一塊肉的面頰,踉踉蹌蹌的從地上起身,看著孫玥的眼神陰沉沉的帶著怒氣。
而孫玥明顯醉的厲害,被人死死拉著的時候還要往孫瑜的方向撲,嘴裡一高一低的嘟囔著,“宴哥哥……”
喝醉了酒的人力氣很大,孫玥雖然被兩個奴才攔著,但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這兒,這些奴才也不敢下重手,所以當孫玥掙脫了兩人往孫瑜的方向猛撲時,蘇嬌就聽耳邊一陣“撕拉”聲,她的那件襦裙從孫玥飽滿的胸口處裂開,直至被繫帶勒緊的腰腹處方止住了撕裂的架勢,露出她裡面那件緞色的肚兜。
那兩個奴才看著孫玥撕裂的襦裙面色一怔,趕緊垂下了腦袋跪在地上不敢再動。
蘇灝也避嫌的扭過了腦袋,只孫瑜站在那處看著又張牙舞爪的朝著他撲過來的孫玥滿臉的驚恐神色,“撲通”一下扭頭直接往一旁的水塘子裡跳了下去。
“宴哥哥……宴哥哥……我來救你……”孫玥哭叫著往那水塘子的方向撲過去,但是奈何那水塘子邊的欄杆太高,而孫玥又衝的太猛,半個腦袋卡在那欄杆空隙裡連拔都拔不出來,只能乾耗著嗓子往那水塘子里正撲騰的孫瑜哭嚎。
孫玥這邊的動靜太大,引得前面宴上的人七七八八的都圍聚了過來,而在看到這副衣衫不整模樣的孫玥時,眾人皆掩面私語,或幸災樂禍或自恃高雅的鄙夷嫌棄,當然也有想一搏孫玥之意從而平步青雲的男子上前將身上薄衫褪下想給孫玥披上,但是卻都被孫玥的瘋婆子架勢給嚇退了,還是蘇灝當機立斷的去找了三四個幹粗活的老婆子,才將孫玥給拽了回來裹上了衣裳。
水塘子裡的孫瑜看到孫玥被制住帶走了之後,才撐著身子從水塘子裡被別人拉起來,他的臉上身上滿是汙泥,還有一些爛葉殘根,整個人溼漉漉的血汙滿面,狼狽不堪。
蘇嬌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落幕,有些慼慼然,剛才聽這孫瑜的話他是以為這穿了她衣裳的孫玥是她自己,所以才上前調戲的,看來這孫瑜出現在這後院之中打的便是這麼一個主意。
也幸虧這孫玥與她換了衣裳,不然今日出醜的,怕就是她了,只是今日這一出鬧劇出來,孫玥醒酒之後怕是都沒臉面出去見人了,畢竟女人的名節這種事情,是何其重要。
“看夠了?”纖細的肩膀上搭上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蘇嬌扭頭看去,只見金邑宴站在她的身側,面色平靜,也不知站在這處看了多久了。
蘇嬌的目光從金邑宴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上劃過,嘴裡一咕嚕,就把腦子裡頭一直盤旋著的話給說了出來,“宴哥哥,難道你忘了當初在梅花樹下的玥兒了嗎?”
聽到蘇嬌這故作揉捏的話,金邑宴垂首,漆黑暗沉的眸子直直的對上蘇嬌那雙浸著水漬的杏眸。
蘇嬌一向是怕金邑宴的,就算是偶爾耍個孩子脾氣,也是拿捏著尺度的,但是偏偏這廝的脾氣怪的很,直到現在蘇嬌也吃了不少苦頭,所以一對上他那雙眼,蘇嬌便下意識的挪了挪步子,正想開個話頭掩飾一下自己剛才不明所以的話,耳邊卻是突然聽到金邑宴低沉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