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客氣了,”柳一條彎身衝李承乾施了一禮,開口說道:“還請太子殿下暫且坐下,把鞋襪脫開,小民也好方便為您診治。”
“嗯。”李承乾曲身在柳一條的旁邊坐下,依照柳一條的吩咐,脫去鞋襪,露出了他那隻殘了的潔白右腳。好在,李承乾並沒有腳氣,腳也似剛洗過沒多久,並沒有多大的臭氣。
柳一條蹲下身,握著李承乾腳踝處那塊明顯鼓起的大骨包,開始以一個獸醫的身份為李承乾診斷起來。
“不知太子殿下這傷是從何而來?距此已有多少時日?還有太醫署的太醫又是怎麼診斷的?”看了一會兒,摸了一會兒,柳一條放開李承乾的右腳,站起身來,開口向李承乾如是問道。
第127章 那是一個圈套
一條裝模作樣的在李承乾的腳踝關節處摸來摸去,一業模樣,心下卻在盤算著該如何回覆。
眼前的長孫皇后,還有這位太子爺,還真把他給當成那什麼可以醫死人,活白骨的神醫了,腳?腳殘?這又不是什麼頭疼感冒,是說醫就能醫得好的麼?
不過他這摸著摸著,倒還真讓他給摸出了一些門道來。
柳一條放下李承乾的右腳,走到內侍端來的水盆旁,把手上的異味清洗一下,扭頭向李承乾問道:“太子殿下,不知您這傷是從何而來?距此已有了多少時日?還有太醫署的太醫又是怎麼為您診斷的?”
“前年秋後狩獵時,孤不甚從馬匹上跌落,而後,不巧,又被隨行的馬匹在腳踝處深踏了一下。”現在提起來,李承乾還是覺得很鬱悶。事發後他就不止一次地責怪自己,為什麼那時非要騷包地跑去打獵,為什麼當時為了射一隻兔子而沒有抓好韁繩,為什麼那個馬=踩裂
怪自己,也怪別人。所以李承乾削了那個侍候他馬匹的官員,也削了那匹踏壞他腳踝的健馬。
對此,柳一條深表同情,心中也生出了一種同病相聯的感覺。李承乾的遭遇,與他穿越之前是何其的相似,只是李承乾是被馬給踏壞了腳踝,而他則是被馬給踢到了腦袋。相比之下,李承乾比他要幸運得多。
“不知當時為大子殿下診治地太醫。是哪一位?他對殿下的傷勢又作何評斷?”柳一條小聲地問道。
其實到了現在,柳一條已經從這位太子爺的腳疾處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這位太子爺的腳,怕是被人給設計了。
因為,柳一條在為李承乾摸骨時,在他的腳踝小關節處,意外地摸到了一塊異物。
不大,只有小姆指肚寬的一塊板狀東西,死死地卡在他的軟骨處。只露出一個不大地小角。一般對人體骨胳不熟悉的人,斷是察覺不到。
被馬踏到的人,骨頭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即使真是馬上有異物,負責給李承乾診治的太醫,又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
“太醫署令,王子魁。”李承乾回答道:“當時給孤診治腳傷的太醫便是王署令了,眾多太醫中,只有他的醫術最好,且又精通接骨之術,所以當時父皇便著他來為孤診治了。不過結果卻很讓人失望。先生你也看到了,了。”
李承乾穿好鞋襪,站起身來,說話之時,神色之間顯得很是落漠。
“哦,這樣啊,”柳一條輕點了點頭。原來就是那個一直跟他不對付的太醫老頭兒。昨天見他在李世民的面前一副死諫的忠直模樣。還以為他是一個好人,沒想到骨子裡卻也是這麼的齷齪。
而且昨天見他與李泰那廝眉來眼去,一唱一和地,難不成他們早就勾搭到了一起?這太子的腳傷,也是由他們所設計?
長孫皇后看柳一條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對,便揮手斥下所有的侍者和宮女,挪動了下身子,輕聲向柳一條問道:“柳先生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此地並無他人。先生可直言無妨!”
“皇后娘娘明鑑。”柳一條彎身向長孫皇后施了一禮。道:“剛才小民在太子殿下的踝骨關節之處,發現了一塊異物。如果小民所料不差。太子殿下的右足,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全是由這塊異物所致。”
“異物?那是什麼?”聽柳一條這麼說,李承乾心中一突,遂有些緊張地向柳一條問道:“先生可有方法能將之取出?”
柳一條自信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只是一個獸醫,但是論起這開刀的本事,在這個朝代裡,有誰能及得上他?
柳一條躬身對李承乾說道:“太子殿下,要取出那塊異物不難,小民只須在殿下地腳踝處劃上一刀即可。不過這之間需要忍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