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上次他被人刺殺的事情,李承乾現在已經基本能夠肯定,就是李泰那小子做的。但是呢,那個李泰卻還是能大搖大擺地在他的面前走來走去。而他,與李泰見著了,還得親熱地‘四弟四弟’地叫著。窩心,卻又沒撤,只得萬事留意一點,做好防備。
“太子殿下,柳神醫與孫道長到了。”李紀和走進殿裡,向李承乾稟報。
“快,請他進來!”李承乾的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他的腳能不能醫好,他能不能變回一個正常人。就全要靠這兩個人了。
在李紀和地帶領下,柳一條,孫思邈,還有孫思邈的徒弟長眉道人,一同走進了大殿。當孫思邈看到太子殿下拽著腳迎上來時,眼神一凝,怎麼這個一國的儲君,竟是一個子?
“小民見過太子殿下!”
“貧道見過太子殿下!”
“貧道見過太子殿下!”
不管如何。禮數不可廢,三個人緊走兩步,及到李承乾的跟前,齊齊彎身給李承乾見了一禮。
李承乾雙手虛抬,笑道:“三位有禮了,都請坐吧!”
李承乾著腳走到正首位坐下,然後揮手向柳一條他們示意。三人又衝他施了一禮,這才分先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待宮女們端上茶水,李承乾這才說道:“剛才孤去了一趟立政殿,見母后的氣色好了很多。說起話來也不似以前那般虛弱。這都是柳先生和兩位道長的功勞,孤在這裡謝過三位了。”
說著,李承乾很誠心地衝柳一條三人拱了拱手。
“太子殿下客氣了。”孫思邈稽首說道:“對於皇后娘娘的病症,貧道師徒並未起到太大地作用,只是錦上添花,授了皇后娘娘一門養氣之法而已。皇后娘娘的病症,主要還是得虧柳小哥的食療之法。”
“道長過謙了。”柳一條向衝孫思邈拱了拱手。道:“氣療之法。可是小子可望而不可及的高深之法,小子可是萬萬不及。”
“呵呵,柳先生和孫道長就莫要再謙虛了,”李承乾笑道:“兩位的醫術各有千秋,醫病救人自都是一把好手,對於兩位,孤可是佩服得很。今日孤請兩位過來,就是想請兩位來幫孤診治一下這腿之腳。”
李承乾把右腳伸出。苦笑著對孫思邈說道:“孫道長剛才也應看到了。孤這隻腳。年餘前曾受了些傷害,之後就便成了這般模樣。還請孫道長能為孤診斷一番。若能治癒,孤自是感激不盡!”
“哦?”孫思邈扭頭看了柳一條一眼,見柳一條一副瞭然的樣子,顯是早已料到此行的目的,也必是早為太子診斷過。就是不知他診出的結果如何?
孫思邈站起身,從長眉道人那裡要來護墊,走到李承乾的跟前,把護墊鋪於桌面,彎身向李承乾稽道道:“那貧道就簪越了,請太子殿下伸出右手,待貧道為殿下探探脈搏。”
“有勞孫道長了!”李承乾伸手請孫思邈在旁邊坐下,然後伸出右手,放於桌面地護墊之上。
孫思邈依言坐於對面,伸出右手中、食兩指,著於李承乾的右腕處。
“嗯,太子殿下的氣血平穩,中正宏大,五臟六腑也都相安宜得,並無不妥之處。只是當氣血運及右腳踝處時,似有少許阻礙之處。就好比河流之遇礁石,雖能避過,但亦會激起一片漣漪。想來這便是致使太子殿下腳之源。”
說完,孫思邈鬆開手,起身向李承乾稽首說道:“還請太子殿下抬起右腿,以便貧道詳細探查一番。”
“嗯,孫道長請!”李承乾依言把右腳抬起,遞到孫思邈的手手。
思邈蹲下身,把李承乾的靴子退下,隔著襪子在李承摸來摸去。
“太子殿下的腳骨受損,也曾有稍許破裂之處,不過都已完全長好,似並沒有腳之理,真是好生怪異。”孫思邈地臉上露出了稍許地不解之色,摸起骨來也更加細心起來。
“嗯?不對!”孫思邈兩根手指緊夾著李承乾右腳踝骨處的上下兩個關節之間,疼得李承乾一嗤牙,忍不住輕叫了一聲。孫思邈見此,眼中有了一絲瞭然,遂指著被他捏到的地方,對李承乾說道:“太子殿下的這裡,似有一些異物堵在其中。致使兩骨之間氣血不通,太過用力便會有疼痛產生,不能正常行走。”
“孫道長所言竟與柳先生前幾日所言一般無二,不知孫道長可有取出這異物的良方?”李承乾收回右腳,把長靴穿回,希翼地看著孫思邈,並向他詢問道。
果然如此,孫思邈扭頭向柳一條看去,開口問道:“不知柳小哥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