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太子,把他也從東宮叫來吧。”頓了一下,李世民又向李然吩咐道。
經過前次太子妃之事的打擊,李承乾變得愈發符合李世民的心意,現在的很多朝政之事,李世民也都會派人將他叫到近旁,培養栽培之意,不言而喻。
“是,皇上!”躬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禮,李然便轉身退了出去。
“公孫卿且在一旁坐下吧,”看了一會兒地上燃燒著地煤球兒,李世民示意公孫瀚南在旁邊地椅上坐下,看著他輕聲笑道:“烏傷三年,愛卿總算是沒有白呆,剛從烏傷回來,便為朝庭立此大功,卿能有如此作為,朕心甚慰。”
“前些天公孫將軍還在朕地面前唸叨,想讓你到長安城中為官,說是想讓你離家近上一些,免得他每次要想抱孫子時,都要等上幾天方可,呵呵。”
輕喝了一口茶水,李世民頷首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待這次水患過後,愛卿便從三原回來吧,到吏部先去暫做一個郎中,也好全了公孫將軍的思孫思兒之念。”
“多謝皇上厚愛,微臣惶恐。”公孫瀚南忙站起身,彎身躬首,向李世民說道:“微臣自知才學淺薄,並不足以擔當重任,能得一方縣丞,微臣便已感有些不足,更別說是吏部郎中一職,還請皇上能夠收回承命,容臣再在三原歷練幾年。”
雖明知避之不過,自己又不能像柳一條那般脫籍成商,公孫瀚南還是想再拖上一拖。
三原雖不比烏傷清靜,可卻也是比之長安,要自在許多,最起碼,在那裡並沒有太多的勾心半形,居心叵測。在那裡待著,不累。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關重大,公孫賀蘭也不會親自來到這皇宮
說句心裡話,柳一條給他的這份大禮,他並不想要,天,形勢逼人,他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拋開其他的不講,公孫瀚南還有一顆憂民之心。
嫌自個兒官兒小的人,滿朝文武之中,比比皆是,不足為怪,可是這嫌自己官兒大地人,卻是少見得很,李世民抬頭看了公孫瀚南一眼,滿意地輕點著頭向他言道:“當初調你去三原任職,朕亦有讓你歷練之心,畢竟比起那些處理煉達的朝中大員,你的年紀還輕,行事也有一些稚嫩,有才,但卻還不足以大用,你現在能有此心,朕心甚慰,如此,你便在三原呆上一陣吧。”
“多謝皇上成全!”恭恭敬敬地給李世民施了一禮,公孫瀚南又乖乖地坐了下來,心裡邊兒,也輕鬆了口氣。卻不知,在李世民這個明君的心裡,已經有了把他留給太子大用的心思。
“賢婿啊,你,不錯!”張卟亮面色潮紅,眼中有了一絲的醉意,又往嘴裡灌了一杯酒後,言語有些含糊地看著柳一條說道:“這才半年的功夫,你就白手起家,打下了這麼大一份家業,親家生了一個好兒子,楚楚嫁了個好夫君,我老張也得了一個好女婿!”
說話的時候,張卟亮地身子直晃,一副天懸地轉地模樣。
“岳父大人,您喝醉了,”柳一條起身給張卟亮夾了一口飯菜,輕笑著向他說道。
“沒,沒有的事兒,為父現在清醒得很,就是再喝上一壺,也不會醉。”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一般,張卟亮掂起酒壺,又想著要給自己斟倒一杯,不過卻怎麼也找不到了酒杯地埠,酒水從壺裡灑出了不少。
“爹,你真的醉了,”張楚聞在一旁輕手把酒壺奪過,想說些什麼,卻發現這才一晃的功夫,張卟亮竟已然趴在桌上,睡了。
“讓妹婿見笑了,”張楚聞歉意地向柳一條笑了笑,又把酒壺放到了桌上,把張卟亮身前的酒菜都向一旁移了一下。
“大哥見外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是岳父他老人家的大壽,多喝一些,無礙的。”柳一條提壺給張楚聞滿了一杯,輕笑著說道:“再說,這酒桌之上,喝趴下的,又豈止是岳父一人?”
在張卟亮之前,老柳便早已趴在了桌上,還有柳二條與駱賓王,這兩個小子也開始學著喝酒,酒量甚至連老柳都還不如,酒席剛開不久,兩個小傢伙便耍著酒瘋跑出去淋雨玩兒了。
端起酒杯,柳一條向張楚聞示意,先乾為敬。
“爹雖然醉了,不過他的話卻是不錯。”張楚聞含笑舉杯,將杯中之物飲下,輕笑著向柳一條說道:“對於妹婿的才能,為兄也是佩服得緊,妹婿若是為官,成就定是非凡。”
張楚聞看著飯桌上被柳一條用新進的煤炭給整出的火鍋兒,對柳一條這個妹夫也是越發佩服起來,從認識柳一條到現在,好像還從沒見過,有什麼事情能夠真正地難得到他。正如張卟亮剛才所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