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凝視著眼前這個身子被包裹得像是粽子一般的李佑,寧聲說道:“莫不成還是為了昨日之事?齊王殿下是一頂天立地的漢子,身高位重,當不會小肚雞腸地與民婦這般計較吧?”
張楚楚的聲音沉穩,寧靜無波,絲毫沒有一點被人綁架劫持的覺悟,邊哄著自己懷裡的兒子,邊是靜聲地與李佑說道。看她的樣子,氣度,神態,一點也不比她地夫君在見到皇上皇后那般大人物時所表現得遜色。
“給老子閉嘴!”看到張楚楚在自己的一畝三地上,表現得竟是比他自己還要鎮定悠閒,李佑的心裡便是一陣地不衡煩躁,瞪著雙眼向張楚楚言道:“若非是本王有傷患在身,你這小娘皮,早他孃的被本王給辦了,哪還容得你在這裡嘰嘰歪歪?”
李佑的言語,還是一如既往,流氣混帳,不過因為太過大聲講話,牽扯到身上腿上的傷患而引得麵皮抽搐不停,讓他的狠話少了幾分厲色。
“氣大傷身,殿下有話好說,莫要這般大地火氣。”把目光從兒子的小臉兒上移開,張楚楚抬頭看了李佑一眼,不慍不火地回了他一句。而後又低頭看了下寶兒,見小傢伙並沒有被驚醒,巴咂著小嘴兒,睡得正是香甜,便也心安下來。
“你是第一個,”被眼前這個小娘皮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李佑緩喘了口氣,道:“你是第一個在本王的手中還能表現得這般安穩的女人,很有膽色,很有個性,本王有點開始喜歡你了。”
李佑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目光在張楚楚的身上亂瞄,邪光閃閃,若不是他現在有傷患在身,沒有誰會懷疑,他現在會不會直撲上來。
“能得齊王殿下歡喜,是小婦人的福分,”張楚楚面不改色,接聲輕言:“不過殿下當也知道,小婦人是有夫之婦,夫君對民婦也是極好,怕是要讓殿下失望了。”
“柳亦凡?一個賤賣曲兒地,他能跟本王相提並論?”李佑不屑地輕撇了撇嘴,道:“他若是有些許能耐,你這小娘皮今日怎會呆在本王地車上?”
“若非昨夜有人以寶兒相逼,殿下今天能夠見到的,只能是民婦地屍體,”冷瞥了李佑一眼,張楚楚堅聲說道:“不知殿下相不相信,小婦人在殿下這車駕之上,呆不了太久,民婦的夫君定能尋來。”
一臉地自信,事實上,從昨夜被李儼以寶兒相脅擄到這輛車駕之內,一直到現在,張楚楚從來都沒有覺著怕過,她一直都相信,她的夫君,定是能將她與寶兒救之出去,沒有來由地,就是死一般地相信。
“就憑他?”這個女人這般的態度,讓李佑心中又是一陣地氣惱:“一個手無敷雞之力的小白臉兒,能有什麼作為,他不來倒還就罷了,他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敢來,本王定是能讓他有來無回。”
“民婦的夫君,與殿下不同,”張楚楚微晃著懷中的寶兒,面上帶著淡淡地堅定:“夫君從來都不是那種魯莽之人,他若是來了,定是有著十足的把握能將我們母子救回,至於殿下,”
扭頭看了李佑一眼,張楚楚憐聲說道:“殿下或是不知,外子從來都不是那種寬宏大量之人,他很小氣,也很記仇,平素裡也最是護短,最見不得有人脅迫到家人親人的安危,此番殿下強行將民婦母子擄來,得罪了外子,民婦著實為殿下日後的境況擔憂。”
被張楚楚這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李佑在腦火的同時,心中又是一虛,看這小娘皮的神態,聽這小娘皮話語的意思,難道她的夫君竟還是什麼大人物,有著別的什麼身份不成?
“是嗎?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柳亦凡究是有些什麼有耐,能讓本王日後的境況堪憂?”故作鎮定,李佑不以為意地輕聲言道:“不過現在,小娘子還是多為自己的境況著想一下吧,你們母子現在的性命,可是在本王的手掌之中。”
“殿下若是想要我們母子的性命,便不會費那般大的周折,將民婦從羅將軍府給劫擄到這車駕之上了。”張楚楚神態依然,淡聲言道:“既然隨著殿下到了此地,殿下又怎知小婦人不是報了死志?”
“哈哈哈,說得好,本王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再次被人噎了一下,李佑不怒反喜,開聲大笑起來,同時看向張楚楚的目光,也變得越發炙熱了一些。
“殿下,殿下,不好了!”有些氣虛地,護衛李儼驅馬趕至李佑所在的車窗跟前,急聲稟道:“後面跟來了一隊騎兵,裝甲齊全,直衝咱們的車隊而來,小人剛才看到,這隊騎兵的領頭之人,像是,像是羅將軍府的羅通將軍”
第576章 訴冤
“皇上,”書房之內,李然急步從外間走來,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