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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又確實發生在她身上,而那個時候的她,既不會智慧地還口也不懂合理地還手,她的表現,除了平靜之外,並不比同齡人要好到哪裡去。甚至可以說,連她自己都不怎麼滿意。

霍希音半跪著,微微仰著頭,努力抑制住想要滴出的淚。她不敢大聲呼吸,但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一滴水澤滑下去,沁出發鬢間的一絲涼意。

這次她在山上待的時間格外久,霍希音下山已是兩個小時後。紀湛東本來正在聽電話,見她上了車,簡單說了幾句便掛掉,接著他的手臂伸過來,摟了摟她的肩膀,輕聲問:“想去兜兜風麼?或者先去吃飯?餓了麼?”

“沒胃口,也不想去兜風。”

“這樣啊,”紀湛東輕輕拍著她的背,歪著頭想了想,“一般女孩子鬱悶的時候不都有兩種發洩方式麼,一是吃,二是花。要不現在去商場買點東西?”

“你有見過二十四歲還自稱女孩子的麼?”

紀湛東輕輕笑了出來,對她的挑釁不以為意:“那要不怎麼辦呢?要不我講個笑話給你?或者再犧牲大一點,讓你打兩下?據說這是最能讓女……嗯,女子脫離煩惱的十大方法之一。”

霍希音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他的俊臉:“惡不惡俗啊你。”

“惡俗才是最管用的。”他幫她理順了額前被風拂亂的碎髮,依舊帶著一點淡淡的笑,“想做什麼告訴我?”

“我現在只想睡覺。”霍希音想了想,又補充,“或者喝酒也行。”

“那你是更想喝酒還是更想睡覺?”

“我想喝酒。”霍希音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現在,立刻,馬上。”

第 六 章

六、

“那你是更想喝酒還是更想睡覺?”

“我想喝酒。”霍希音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現在,立刻,馬上。”

“為什麼?”紀湛東試圖說服她,“消極的辦法才是喝酒。”

“你是不是本來以為我會選擇睡覺?”霍希音睨著他,“你鬱悶的時候喝酒有過理由麼?”

“我鬱悶的時候從沒借酒澆愁過。”

霍希音嗤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所以你公寓裡的那些藏酒都是用來供著的?”

“否則你認為呢?我又不是酒鬼。”紀湛東懶洋洋地看著她,微微笑,“現在我們回T市?”

霍希音看著他,一動不動:“你的意思是回T市喝酒麼?”

“……”

霍希音模仿著他的語氣,尾音微微揚起:“嗯?”

“……”兩人對視了好半晌,紀湛東終於投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坐回原位置發動車子,“有進步啊親愛的,以後你對待敵人務必也要像對待我這樣毫不退讓。”

“一定會,放心吧。”

兩個人最終去了紀湛東的單身公寓。紀湛東的藏酒很多,各式各樣名貴的酒放在特製的一排櫥窗內,整齊有序而又纖塵不染。霍希音來他這裡的次數不算少,每次無聊的時候就會看看這些瓶子,櫥窗內的每一隻都有著曼妙優美的曲線,美好得讓人忍不住去握一握。

在她的印象裡,紀湛東對這些藏酒似乎一直很寶貝,甚至連日常的擦拭都是專人去料理。但今天見他從櫥窗取出酒,卻又不見他有什麼心疼。

似乎他一直都是這副稀鬆平常的模樣,對什麼都不上心,也從未見過他發怒。一直都是一種隨意而懶散的姿態,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調笑,偶爾興致上來,便會格外的好說話,甚至能容忍人胡作非為到天翻地覆。彷彿對什麼都懶得去過問,卻又好像什麼都知道。霍希音偶爾想使點詭計,除非他刻意放水,她就沒一次得手過。

霍希音坐在公寓的地毯上,歪頭看著他走過來,突然有一點疑惑,她除了知道他的年齡職業以及其他幾個為數不多的生活習性之外,她似乎從沒摸清楚過他的心思。

紀湛東像她一樣坐下來,剛剛倒了一杯酒,正準備遞給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此人的回答只有四個字:“沒空。改天。”接著便收了線。

霍希音抱著抱枕看著他:“你今天晚上有飯局?”

他把手機設成了靜音扔到沙發上:“沒有。”

“不會吧?你不是一直晚上都很忙麼?你的飯局呢?你的那群發小呢?還有你那一向形影不離的美麗特助呢?”

“這話為什麼聽著有些怪呢。”紀湛東抬眼看她,帶著一點似笑非笑,“特助下班以後的時間可不歸公司調配。”他轉了轉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