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員眼裡離樓梯越近的包間那是越容易被蔣姐逮著偷看電視的包間。
往天張平儉上班都是和區楊芳一路來的,今天沒有,差一分鐘九點,張平儉出現在了巴臺,蔣姐盯了他一眼,沒遲到。昨晚張平儉是在那過的夜,這事只有他清楚,反正昨夜他沒回和區楊芳、付在禮合租的那個套二的月租屋裡。
張平儉招呼了一聲蔣姐,然後去後面的屋子裡換上工作服,剛一出門就和區楊芳打了個照面。
“才來嗦?”區楊芳只是路過房門。
“秋潔呢?”張平儉平應了一聲道。
“樓上包間!”區楊芳說。
張平儉“哦”了一個即和區楊芳各忙各的事去了。
味茗間的門面是一幢一樓一底的建築,樓下是餐廳、巴臺、廚房,樓上露臺佔了很大一塊,廚房上面的房子又堆了雜物,能用作包間的就只有四個房間了。所以在味茗間裡,服務員都喜歡看包間。
在說張平儉上得樓後想都不想一下就直奔最末的包間而去,只是在經過其他包間時張平儉要用眼睛掃視一下不要錯過了秋潔,就在張平儉還有三兩步就到最後一個包間時,只見秋潔兩手一共抓著五個茶杯從包間走了出來。
“轉去!轉去!”張平儉堵著秋潔的路道。
“幹嗎啊!”秋潔不明究裡地被張平儉推了回去。
“你下去蔣姐不是又要給我們安排活路!”張平儉回答著秋潔的疑惑。
秋潔明白了,把手上的茶杯往窗臺上一放在麻將桌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張平儉則開啟了電視坐在了秋潔的另一方道:
“你想看啥子節目?”
“隨便。”秋潔道。
“這個可不可以?”張平儉撥了個綜藝節目。
“一會蔣姐來了咋個辦!”秋潔並不想看電視,她還有點擔心。
“她罵不開腔就行了!”張平儉教到秋潔說。
這時外面的雨飄得更大了;照這樣下去味茗間今天是開不到張的。此時的蔣姐也無事可做,沒經住誘惑,在巴臺那和帥哥、肖林打起了小麻將。其餘的員工當然也不落後,沒在餐廳看電視的不是自己玩就是在觀戰。區楊芳把付在禮叫上一路到樓上的包間找秋潔和張平儉去了。
昨天晚上張平儉在外面總的來說還是規矩的,他和肖林在一起,兩人先在錄影室看了兩部江湖片後,找了個地攤攤坐了下來,龍蝦、田螺沒點,要了一盤毛豆,來了一份煮花生,切了半斤豬耳朵,兩個人便喝了起來。
準確的說來張平儉和肖林喝酒的地方並不是沒有門面,只是堂子太小,小得做了廚房就安不下桌子。這生意白天是沒法做的,只能晚上做,晚上可以把桌子擺放街沿上做。用成都人的書面語,這叫冷啖杯。換成口頭語那就形象多了,這叫鬼飲食,半夜三更吃東西嘛。來這種地方吃東西的最大好處就是雞不叫不睡覺,為了生存,老闆是不會催客人走的,即使客人不添菜,老闆也樂意,深更半夜做生意未必然還指望張張桌子都坐滿嗦,有客人陪到自己守,那點不好呢。
這時已經夜裡十二點好遠了,三兩杯啤酒下肚,兩個單身漢的話也多了,擺的龍門陣咋個擺也扯不到國事大事天下事上面去,他兩個是從農家小戶裡走出來的年青人,不是大學校園裡出來的莘莘學子,身上的血是熱的。
“現在的錢太不經用了!”張平儉昨天關的工資,今天他兜裡就所乘無幾。
“褲腰帶繫緊點不就解決了!”肖林不以為然,他有一門手藝,雖然不是大廚,一般廚房裡的活路他弄得動,工資比張平儉要高出幾百塊,又沒想到結婚那去,還比較逍遙。
“老子褲腰帶都系斷了幾根!還要咋個系嘛?”張平儉的內心太多怨氣。陳晴又走了,又沒得妹妹愛!這事放在哪個男人身上又不煩呢。
“點起,點起,想那麼多啥子?”肖林遞了只煙給張平儉。
“我發覺秋潔現在不咋個理你哦”張平儉接過煙來沒及著點上。
什麼咋個不咋個,秋潔現在根本就不甩視肖林,只是張平儉說得委婉罷了。
“我是把秋潔得罪了!”肖林吸了一口煙道。
“咋個得罪的?”張平儉心裡夢著秋潔在。
“我也不清楚。”肖林不好意思說出他對秋潔做過的那樁事,太丟人了。丟人,算你娃娃命大,就你那對秋潔的動作放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或在早些,輕者判你娃娃十多年,重者就當反革命份子給崩了。現在得承認,我們這個社會是要*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