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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蘇若離就上去親了他一口,如今見他呆呆怔怔的樣子望著自己,也覺難為情,不由低頭嗤笑:“傻子……”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像罵人的,嬌嗔裡帶點兒嫵媚,只把顧章一顆飄飛的心又吹到不知道幾萬裡了……

和軒堂裡,胖掌櫃的楊成正低聲問著夥計:“鎮上的鹹菜滷子都收盡了嗎?”

那夥計連忙躬身回道:“都收上來了,連周邊的村子都沒了。這下看那小丫頭片子還怎麼故弄玄虛?”

楊成眯縫著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顧家村裡正王文儒家,“大仙”楊易也正指派“仙童”挨家挨戶地搜尋鹹菜滷子,他自己躺在炕頭上悠閒地哼著曲兒。

正在此時,門簾一挑,王文儒的閨女王阿娟手裡端著一個雕花黃楊木的托盤進來了,把一盅熱氣騰騰的雞湯放在了黑漆嵌蚌的炕几上。

楊易微微地扭頭瞥了一眼,就見那隻往回收的手雪白如玉,再往上看,一截藕節般的皓腕滑了出來。

王阿娟今年十五歲,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村裡的女子一般在這個年紀就嫁人或者定親了。因為王阿娟內心裡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心事,就拖到了現在。

她面容算不上美麗,但是勝在肌膚欺霜賽雪,又正值花樣年華,別有一番韻味。

夏日天熱,衣裳料子單薄,曲線玲瓏的身子包裹在一層輕紗下,格外地曼妙**。

楊易的眼睛裡波光瀲灩,閃著魅惑不清的光芒。

王阿娟把雞湯放下,卻並不出去,輕聲細語地揚著那張雪白如玉的小臉笑道:“趁熱喝吧。”

楊易眼皮一翻,唇角往上勾了勾,一雙狹長的眸子隱晦不明,喉頭滑了滑,笑道:“阿娟姑娘說得好,只是我這胳膊動彈不得了,怎麼喝?”

王阿娟細長的眸子閃了閃,略扁的鼻頭皺了皺,做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那,要不我餵你?”

楊易正中下懷,哪有不答應的?

王阿娟就端了雞湯舀了一勺吹了吹,輕輕地送到了楊易的唇邊……

她一邊喂著楊易,一邊輕笑:“那小蹄子惹怒了大仙,顧章也是迫不得已才射傷了您的。只要除掉那小蹄子不就得了?至於顧章,還是算了吧?”

楊易一雙眸子波濤洶湧,趁著她的手伸到他唇邊時,一把攥住了王阿娟的皓腕,低低地陰笑:“你怎麼忽然替那小子說起情來了?不過,你要是想也沒有什麼不可的。”

清泉鎮上,一家醫館內。

蘇若離拉過一個婦人懷裡孩子的胳膊,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診起脈來。又是摸額頭又是摸胸口的,把那婦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婦人剛想伸手打掉她那隻不老實的小手,蘇若離卻高聲道:“快把這孩子放平,我來施針。”

高燒不退,只好快速退燒了。

那婦人愣在那兒自然不聽,蘇若離也不理會,徑自跑到坐診大夫面前,取了人家的銀針蘸了燒酒放在燭臺上烤了烤。

藥鋪子裡這些東西都是齊備的,她也不用到處亂找了。

見那婦人直眉瞪眼地盯著她,蘇若離也顧不上跟她解釋。時間就是生命,等這婦人明白了,同意讓她救孩子,估計這孩子也燒傻了。

她只低低地跟那婦人說了聲“抱穩了”,就著那婦人的懷抱就給孩子紮了幾針。

那婦人一雙眼睛瞪得超大,像看鬼一樣地盯著她。

身邊一個男子這時候才意識過來,嘶啞著嗓子低吼,“哪來的黃毛丫頭,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就要過來抓蘇若離。

蘇若離輕輕一甩頭,對著顧章飛了個媚眼兒,道一聲,“交給你了”。

她自認為這個媚眼兒必定風華大盛、妖嬈多姿,無奈顧章看過去時,卻是蘇若離在猛翻白眼。

他大步走過去,一手架住那男子的大手,如同鐵鉗一樣,那男子的手頓時動彈不得。

蘇若離如法炮製又給另一個孩子紮了針,同樣把爛攤子交給了顧章。

待到先前那惱怒的男人要去抓住蘇若離時,抱孩子的婦人忽然驚喜連連,“他爹,寶兒動了一下……”

一屋子裡,只要蘇若離扎過針的孩子,都有這樣那樣的動靜。這讓忙得滿頭熱汗依然不能給孩子退燒的坐診大夫愣住了。

他家藥鋪子裡今兒來了個什麼人啊?

見人都圍了上來,蘇若離一一地為孩子施針。

給幾十個孩子都施了針,蘇若離已是累得滿頭大汗了。雖然這施針費不了什麼力氣,但是